那断亲的事情,自然是要散播出去。
她这也不是做了什么过i分的事情,只不过是把事实给告诉众人罢了。
很快,时家二房一家当初为了躲避流放,贪生怕死毅然决然断亲的事情便在京城内传开。
毕竟王氏一家并非是什么大人物,当初流放时,京城的焦点全是被抄家的几个大家族,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时家二房断亲的事情,也只是有少部分人知道而已。
如今,时家成为京城议论的焦点。
而此时若是将时家二房一家当初所做的事情宣扬出去,那效果定然是最好的。
果然,不到几日的功夫,京城中人谈论的焦点便换了个风向。
“难怪忽然爆出时大人不忍亲弟弟的事情,原来是时大人的二弟见时大人如今日子变好了,这才急着想要上门过好日子呢!”
“不是,他们怎么还有脸上门去认亲啊?那分明就是他们自己要断亲的。”
“可不是嘛,这脸皮可真够厚的!”
“时大人做得对,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!”
“若是我,别说认亲了,这辈子别想再往来。”
“还有,听说那是时大人的弟媳做出来此事,也就是说,当初最是迫切断亲的,便是他的二弟媳。”
“还有此事?那时家二郎不阻止?”
“那时家二郎就是个怕媳妇的,媳妇说一他绝不说二,什么都听媳妇儿的。”
“听说那王氏可是个母老虎,那时家二郎根本就不会反抗。”
“可不是嘛,我有一个小姐妹以前便是在时家做丫鬟,自从时家被流放后,他们那些下人也被遣散了,我那小姐妹说,那王氏就是个势利眼,只认钱不认人。”
“脾气还差,私底下对下人并不好,总是非打即骂!”
“每逢佳节,王氏搬回家的东西,那可是几大箱几大箱地搬,比时大人回娘家时都多。”
一个妇女开口道。
“她在府里什么事都没干,你们说,她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么多东西回家?”
“哪里来的?”
“你们傻呀,那肯定都是薅时大人的呀。”
闻言,众人顿时露出鄙夷之色。
“我还听说,那王氏住在时大人家里,还经常对南阳县主说教,指手画脚,私底下,还到处跟人家说南阳县主的坏话。”
“说她不检点什么的,各种各样不好。”
“虽然说当初南阳县主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好,但作为最亲的婶子,也不能这样说自己的亲侄女吧?到处坏侄女的名声,对她有什么好处?”
“太坏了这个女人,若是我有这样的亲戚,巴不得这辈子不会在往来。”
“可不是嘛,简直是不要脸,厚脸皮。”
“这次京城中所谈论的关于时家不利的事情,指不定还有她一份。”
外出上工的时茂钟,正好听到一群在茶楼里的人说到这些话,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。
与他一同上工的人也给他投去了异样的眼光。
因为他们知道,眼前的人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时家二郎。
时茂钟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,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。
时茂钟感觉这辈子从未如此难堪过。
而这一切,都是因为他的媳妇!
俗话说,娶妻当娶贤。
他娶了个什么搅家精。
下工后,时茂钟便气冲冲走回家。
刚走到门口不远处。
便听到距离家不远的前方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。
“对,没错,就是这里,就是住在这里。”
“快,往里面泼。”
说着,一众人便朝时家二房的破旧院子里扔进去各种各样的烂菜叶,臭鸡蛋,还有泼粪
时茂钟往前走了几步,便不得不停住了脚步。
因为他发现,那吵闹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家。
此刻,自家院墙外全部围满了人。
一直往院子里扔进去各种各样的东西。
有些人还嫌地方不够站,东西扔不进去。
直接把银子给隔壁家的,让他们进去,也好往时家二房去扔东西。
住在这个地方的人,都是些穷苦之人。
一听说进个门就能得到银子,自然不会嫌弃,毫不犹豫地就让人进了屋。
于是,时家二房的院子里开始被人从四面八方扔进各种杂物。
屋子里的几个人吓得直哆嗦,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。
今日时越和时川在学堂上,也感受到了周围人的异样眼光,比往日更甚,还有些死对头还给他们使绊子,他们还听到有人小声议论时家二房不知廉耻的事情。
整个书院的人都对他们投来了怪异的目光,让他们无法忍受,只好提前回家躲避。
此时,一家子全都躲进了一间屋子,屋子内有时柔、时越、时川以及王氏。
他们四个人紧紧地围坐在一起,身体颤抖不停,房门紧闭,还用椅子和桌子挡在门前,仿佛外面的人会冲进来要了他们的命似的。
而时悠恰好外出买菜,幸运地避开了这场灾难。
时茂钟在外面做工,他还没来得及回到屋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