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闻言,齐齐朝周曼的手看过去。
见着众人的目光,周曼的脸色愈发难看,她下意识地将手藏到身后。
同时强作镇定地回应道。
"我……我不小心弄伤的。"
时溪弯唇一笑,故作关心道。
“周小姐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瞧瞧,这都流了多少血了,怪叫人看着心疼的。”
“正好,本县主略通医术,要不让本县主来替您瞧瞧吧?”
说着,她便迈步朝周曼走去。
时溪以不断以本县主自称,似乎像是上瘾了一般。
不过,这县主的身份还怪好使的。
看看周曼那张被气得发绿的脸,时溪的心情更是舒坦。
“这些都是些旧伤,县主不必在意,等会儿找个郎中处理一下就好了。”
周曼强忍着怒火回答道。
“这样啊,也好。”
时溪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
“那么接下来,就开始搜身吧。”
时溪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一听要搜身,周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咬着嘴唇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周小姐,请进屋里去吧。”
时溪毫不客气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周曼显然非常不情愿,但又无可奈何,只能慢吞吞地走进房间。
搜身这种事情,自然是要在屋子里进行,而且还得是女子来搜。
“三婶,那就麻烦您进去给周小姐搜一下身吧。”
时溪转头看向自己的三婶,调皮地眨了眨眼。
赵氏听到这话后,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,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。
“好嘞,南阳县主您尽管放心!我定会仔细搜查。”
赵氏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。
“很好,三婶,我相信您。”
时溪看着她们走进屋子里,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哥。
只见两位兄长望向时溪那满含深意的眼神,心中已然明了妹妹的意图所在。
于是,其中一人开口说道。
“溪儿,关于周小姐的房间,咱们这就过去搜查一番吧。”
时溪听闻此言,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,并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。
果然不出所料,这就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!
话音刚落,二人翻身跃上骏马,向着县衙疾驰而去。
毕竟周曼目前暂居县衙内,其闺房自然也设在此处。
兄弟俩一路策马奔腾,朝着县衙方向进发......
县令大人早已耳闻时溪和傅瑾霆被赦免一事,此时此刻正在思考着应该准备些什么样的礼物前去道贺才合适呢。
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,忽然间见到时珺兄弟二人前来拜访。
待问明来意之后,县令大人二话不说,当即决定亲自带领他们一同前往周小姐的住所。
进入屋内,众人开始四处搜寻,但经过一番仔细查找却始终未能有所斩获。
显而易见,这周曼行事颇为小心谨慎,并未将重要物品藏匿于此。
时珺兄弟俩最终只能空手而归,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。
县令一家人见状,也纷纷跟随着这对兄弟一同赶往南海村。
毕竟今日可是个值得庆贺的大日子。
赵氏翻遍了周曼全身,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找到。
无奈只能出去对时溪摇摇头。
尽管如此,周曼所遭受的耻辱,却是实实在在地刻在了心里。
她暗暗发誓,她会把这些耻辱还给时溪。
时溪心里清楚,赵氏不一定能在周曼身上搜到有利的证据。
毕竟,那些都是炸弹,随时都有可能会炸开。
周曼不会那么蠢。
这样做,无非就是想让周曼难堪罢了。
虽然明知此事乃周曼所为,可惜始终无法找到直接指向她的证据。
时溪有些遗憾没能让周曼付出相应代价。
经此一事,两人之间的仇怨,算是彻底结下了。
不过换个角度想想,没有搞到周曼也许并非全无益处。
既然周曼有本事将人送进铁矿,那她必定对此事的内情有所了解。
或许,可以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。
抱着这样的想法,时溪反倒不再急着去搜寻周曼的罪证了。
"县主,您现在可还满意?"
周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咬牙切齿地问道。
"当然……还远远不够呢。"
时溪云淡风轻地回答道,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周曼眼中的怒火。
周曼气得差点当场昏厥过去。
“我再说一遍,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,请县主明察秋毫,切莫信口胡诌、血口喷人!”
然而面对周曼的申辩,时溪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。
“当然,本县主行事向来有分寸,绝不会轻易冤枉任何一个好人。”
周曼闻言,也不想过多纠缠,于是抛下一句“我还有事情,就不奉陪了。”
随即便准备拂袖而去。
时溪并未阻拦,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