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夫人听闻珍珠的带来的消息,急急忙忙往安排周曼的院子走去。
要知道周曼可是丞相之女,如果真在县衙出了事,他们恐怕都难以交代。
这周曼,简直像个烫手的山芋一般,让人头疼不已。
县令夫人加快了脚步。
一踏进房门,县令夫人就看到了坐在地板上的周曼,眼神里还满是怨毒。
心中不禁有些发怵。
这眼神,实在太吓人了!
"周小姐!"
县令夫人连忙开口喊道。
听到声音,周曼迅速收起脸上的表情,调整好自己的情绪。
珍珠见自家小姐居然坐在地上,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。
"周小姐,您没事吧?"
县令夫人关切地问道。
周慢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,可见傅瑾霆对人家女子下了多大的狠手。
也不知道这周曼怎么惹到傅瑾霆了。
不过,看情况,许是跟时溪有关。
"实在是抱歉,我们也没料到那位傅三公子会突然闯入县衙,是我们的疏忽。”
“夫君已经给您的院子加派入手,您大可放心。”
见周曼脸色不好,县令夫人便给周曼交代。
周曼心中有气,但也知道,这跟县衙也没有关系。
毕竟以府瑾霆的身手。
他想要潜入宫中都不是问题。
周曼微微颔首,表示并无大碍。
"多谢县令夫人关怀,本小姐并无大碍,不必挂心。"
接着,周曼摆出一副周家大小姐惯有的高傲姿态说道。
"你们先出去吧,本小姐昨夜未曾歇息好,此刻需要稍作休息。"
"也好,周小姐您好生歇息,我待会儿让府医过来给您瞧瞧。"
县令夫人赶忙应道,好在周曼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。
若是追究起来,他们还真的有可能会被连累。
周曼点了点头。
"那行,我就不打扰周小姐了,您若是有何事要吩咐,可随时差丫鬟过来告知我一声。"
“多谢县令夫人。”
周曼客气道。
县令夫人也没有再逗留,转身离开。
周曼把丫鬟也遣散了出去。
自己则是坐在梳妆台上。
望着镜子中的自己,此刻,镜子中,最显眼的不再是她面若桃花的脸,而是脖子上的红痕。
她的皮肤很嫩很白,所以,那脖颈上的红痕更是清晰可见。
她伸手轻轻抚摸上脖子上的红痕。
方碰到红痕,疼得她的手立刻弹开。
疼痛告诉她,方才她所遭遇到的一切。
她紧紧咬住嘴唇。
心中郁气难消。
今日所遭遇到的一切。
皆拜时溪所赐。
既然如此,那时溪与那两个野种,也不用留了!
周曼起身,抬步走到窗边,朝着外面喊了声。
一道黑影便出现在眼前。
周曼吩咐几声后。
那黑影便离开。
望着黑影远去的方向。
周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。
……
傅瑾霆踏出县衙大门后,便陷入沉思之中,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周曼方才所言之语。
难道这件事并非出自她手?
傅瑾霆苦思冥想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。
如果真是时溪自行离去,那他确实无计可施。
但倘若时溪遭他人掳走,则处境必定更为凶险万分!
"主子,属下得知昨日午时有一辆低调的马车出入南海村。"
突然间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至傅瑾霆身前。
此人正是风云。
风云也被傅瑾霆安排去探查。
傅瑾霆闻言,不禁悚然一惊。
昨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,午时正好是时溪三人消失的时间。
那会儿,也正好是最热闹的时间。
来的马车不少。
但出去的马车是极少。
因为那个点正好是吃午饭时间。
那马车里,许是有猫腻。
或许,他们三母子竟当真是被人给掳走了!
可,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?
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以时溪的性子,怎会不声不响独自离开。
怎会抛下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顾?
又怎会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去涉险?
更何况,县城那边并没有收到时溪出城的消息。
这一连串的线索都表明,时溪并非自行出走,而是被掳走。
"查!立刻去给我查清楚!"
傅瑾霆的眼神充满了森冷的寒意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冻结一般。
若是让他查出幕后黑手是谁,定叫对方付出惨痛代价!
傅瑾霆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。
莫非是太子的人?
可转念一想,不太可能。
若果真如此,太子的人理应早些通知他才对。
可如今却毫无音讯……
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,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近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