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鸢儿?你打我?!”
贺皎皎狠狠拍出一掌,她虽还是神魂状态,可那掌风中也带足了灵气,瞬间将那男子挑了开,那男子被挑得倒退好几步,一脸震惊地望着程十鸢。
程十鸢也很懵,她是有反抗,可并未用上半点灵气,不可能把季宴礼推得倒退几步远。
“礼哥哥,我、我并未……不是我。”
“不是你还会是谁?程十鸢,我竟不知你厌恶我成了这样?”
季宴礼瞬间暴怒,连“鸢儿”也不叫了,红着眼睛又要上前捉程十鸢。
不远处贺皎皎见季宴礼一动,“啧”了一声,环抱着的手臂又是一抬,一道灵气射出,又十足地抽了季宴礼一个大嘴巴。
季宴礼被打得身子都偏了,缓缓回过头来,捧着半边脸,不可置信地盯着程十鸢。
“程十鸢,你真敢打我?”
“真不是我!”
程十鸢慌了神,明明不是她做的,可季宴礼被打了,还这样生气,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此处就你我二人,不是你还能是我自己抽的?你被我亲过抱过那么多回了,还装什么贞洁烈女?怕是在这启明宗上还养了姘头?怕被人看到?”
“礼哥哥你说什么呢!”
季宴礼接二连三被打,加之前边想轻薄程十鸢又未得逞,一时怒不可遏,口不择言就在诋毁程十鸢。
程十鸢显然也没想到季宴礼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,脸上又羞又恼气得通红,拳头握紧“滋啦”带电。
“礼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!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礼哥哥吗?季家、季家怎会教你说这样的话!”
听程十鸢大声提到了家族,季宴礼这才清醒了些,他皱着眉头左顾右盼,生怕他们的谈话被人听了去。
“抱歉鸢儿,刚刚是我一时冲动……但你小声些!”
程十鸢立即捂了嘴,想到季宴礼被打得那几下,她亦朝四周看了看,又小声道:“会不会是我们私会被人发现了?”
所以才有人暗中动手提醒他们?
程十鸢更担心了。
“有可能。”季宴礼也慌了,赶紧站得离程十鸢更远了些,“那今日便罢了……但你今日也太让我伤心,我们这几日还是不要见面了!”
季宴礼心虚,便是真的怀疑暗处有人也不敢声张,他说完就转身快步离开。
“礼哥哥……”
程十鸢站在原地委屈得很,她觉得自己没做错,但想怒又不敢怒。
好不容易趁着宗门大比能与季宴礼多见面,可季宴礼又不愿见她了……
除了在季宴礼这,她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想着,程十鸢垂着泪就跑走。
“这就走了?”
“始作俑者”贺皎皎见这一个两个都闷头跑了,瞬间觉得无趣。
她还在为程十鸢抱不平呢,一口恶气未出完主角都跑了,叫她一个在这里唱独角戏。
“晦气。”
她又叹了一句,转身想换个地方修习,但走得两步便又想起那季宴礼的轻佻言行,顿时觉得恶心,想想便还是决定回囚仙牢背卷宗算了。
可她神魂刚钻进结界之中,一看,百里归山竟早早等在了囚仙牢里。
贺皎皎一愣,神魂暂未钻进百里归山的身子里,随口招呼百里归山。
“你怎么来了?什么时候来的?”
百里归山背着手,打量贺皎皎一眼,“比你早不了多少。”
“什么?”贺皎皎盘腿坐在百里归山的肉身旁边,也打量着自己的肉身。
百里归山倒是个会养女娃儿的,几日不见,贺皎皎自己的身子好像又白嫩了些,脸颊上也长肉了。
“没什么。”百里归山无视贺皎皎的目光,平静地道:“本座来是有一事要告诉你,三日后的宗门大比,你入选了。”
“我?宗门大比?!”
贺皎皎吓得从地上弹起。
“我一个外门伪灵根,凭什么入选宗门大比?我又没报名!”
百里归山却觉得贺皎皎大惊小怪,“你往太初之境一趟,直接将整个太初之境都吞了,虽旁的人只会以为是太初之境自行坍塌消失,可你出来后修为境界一跃几阶,你当启明宗那些老匹夫没有注意到?”
“可宗门大比不是自愿报名么?我没报名啊。”贺皎皎抠挠着发带,“不会是有人看不惯我替我报名了吧?”
她想起了明琼,甚至也想到了程十鸢。
百里归山淡淡说:“不无这个可能。”
“要死。”贺皎皎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如今虽才练气境七阶,可现在是本座用着你的身子,那宗门大比本座会去替你打,你又有何为难的?”百里归山背着手微微仰头,睨着贺皎皎。
百里归山是打算去比一比的,他想看看如今仙门内年轻一辈的潜力与资质,更想好好试试贺皎皎这身子。
“就是因为你去才为难。”贺皎皎小声嘟囔。
贺皎皎是弱惯了的,在太初之境出出头,那是大家都回归本初了。
可放在宗门大比里,若是一个练气境的伪灵根横扫一片内外门弟子,肃戒堂的几个长老不把她抓起来研究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