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!”
轰!
虚幻的剑气已然化实,与妖圣硬拼了一记,刹那间,剑气四溅,虚空震颤,枝条碎裂,碧血洒空,声势惊人到了极点。
不过万一打得过,哪怕是仅斩得一位灵尊,而让另一个跑了,我也是血赚。”
良久之后,蓝香谷的掌宗吐着精血退了回来,口中兀自念叨着,“厉害!远胜那些没跟脚没积蓄的。”
此时云界下方已然化为沸滚杀伐所在,悍勇的,懦弱的,拼命的,开路的……皆无所谓,皆不看所求,于这劫争杀伐中,并无半分区别,只要活下来,才是对的。
“妖廷的底蕴委实深厚,倒是比戮族灵尊强上不少。”
诸域天宗,仅有两家选了诚于剑道,玄痕剑宗有九道剑意,每道皆有通天之途,而太虚剑宗便是以虚实剑气称雄世间,简单而纯粹。
顷刻之间,凶戾的疯魔之性席卷云界之上,便是一众元神也为之侧目。
“伱倒是坦诚!
就比如,只要能勾动对面两位灵尊的杀念,他立马就敢疯魔一把。
无数的枝条翻翻涌涌,宛若雷霆劈下,一阵紧似一阵,上面的亿万翠光交织,重叠交错,互相呼应,已然生出了沛然真力,势不可挡。
下一个瞬间,秉承着生存的争夺,携带着圣尊的意志,光海和凶兽撞在了一处,似乎要碎了山海,宛若能裂了乾坤。
“万流妖圣,如此血脉神通已然近道,且看我破你!”横枝仙尊淡然笑了笑。
“两位灵尊,看来对面是在激你二位啊!”
……
脚下,是血色的碰撞,是漫漫的杀伐,是生与死同时化为了繁花,宴了春秋一刹。
旋即骨玉少年的眸子又落到了两位灵尊的身上,脸上毫无表情,“这两个倒是看着可口些。”
姬催玉轻轻呼出口气,粲然一笑,“我这人无利不起早,但也讲个公平,若是我杀了二位,自然是有天大的好处,二位若是能杀了我,怕是再无人能觊觎戮族的气运。”
斗法还在继续,甚至变得愈发凶残,便是有圣位之尊,于杀劫中也必须全力以赴,不能丝毫放松和懈怠。
咔嚓!
“是与不是,一试便知。”
冲着两位灵尊,那疯魔的道子忽然咧嘴一笑,舌头缓缓刮过齿间,似要择人而噬。
这样的代价,需要何等的硕果来偿还?或是就这么白白付偿于天地两间,徒作了笑谈……
便是有圣位之尊,便是能长生久视,于劫争之中依然要夺得胜机,方才能继续逍遥于天地中。
姬催玉的视线,宛若两柄锐利的刀子,冰冷疯魔,永不生锈,仿佛可以斩掉肉`身,刺穿魂魄……
要不要做过一场,我一人一刃,来品两位灵尊之真。”
三族起劫,四面围打,这些天宗便是眼下暂时守得住,但又能守到几时,十年?一甲子?便是再坚固的防御也终会有被寻到破绽的时候,哪怕没有破绽,也会被无情的劫争渐渐磨灭。
盈盈碧光充盈在藤条的枝叶之间,铺天盖地伸展开来,宛若天罗地网。
“不想尸鬼来了,诸位元神的胆子都似乎大了不少呢……”阳图妖皇淡然笑了笑,温和地颔首一礼。
说话间,骨玉少年的手已然抚了腰间长刀,轻轻一弹,
铮!
“世事总归刃上争,行来聊寄疯魔身,苍黄欲赴多吝啬,斩灵夺运惹杀尘!
两位,也没什么好瞒的,戮族割人运壮大,我割灵尊补身,皆是明争暗夺!
虚空中的剑气当即化为了无形的天地大潮,澎湃汹涌,似要以烈烈剑潮席卷乾坤。
若是当年未曾踏入神魔道,而是选了剑道的话,以白骨剑气的质性,怕是能与太虚剑道相得益彰。
以草芥性命予了风云汹涌,令劫争许了凛杀无穷,埋骨欢歌同样重,浮生似曾得惊鸿。
哗啦!
薄春灵尊看了荒翠灵尊一眼,见他恨恨地看着疯魔尸鬼,知道他杀心已炽。
馨流一直是荒翠的好友,却因真龙之事陨落于姬催玉之手,既然眼下能够报得大仇,荒翠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