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岂能弱了半分金玉麒麟的名头。
郑家的麒麟道子啊,无数修士和凡人皆是这么地赞叹着,令他生得良多的感慨,也令他恨不得郑景星真的就是郑家所出。
只可惜,碧波难尽染,红尘不相干,金玉道子原本姓姜也就罢了,这个实在比不得,但是比起郑家,昂阴甚至觉得金玉麒麟更像一个龙家人。
这便是他心中的结,非杀伐不得解。
“倒是被你抢了先,罢了,不过我被北疆的和尚打灭了道躯,这個场子却是必须要找回来,恰好人皇有请,正合我意!”
血海元神冲郑景星拱了拱手,视线则是向北地的方向投了过去,冰冷森然,似要择人而噬。
“原家恰好也和北地妖廷有着因果,倒是不好相让,所以这移镇北疆当算我原家一份。”
“听闻北疆的叛宗有一尊虫属的先天妖灵,我心蛊魔教又岂能不见识见识?”
“易人皇出自南尘星宗,可惜却被魔母所害,幸得麒麟杀了莲醍魔母为其报仇,我宗感激不尽,既然人皇有请,我宗自然是当仁不让!哪怕要生根北疆,想来也是欣然妙事!”
出乎郑景星的预料,本以为各家天宗还要纠结一番,没想到最危险的北疆,移镇的五宗居然先齐了,反倒是更为安全的西极破灭天魔一线,还没有天宗选择前去。
“圣心碧苑愿去西极,于阵法之道上,我还算有点心得,倒也不至于拖了后腿。”
话音刚落,西极诸宗的元神同时抚掌而笑,“故所愿也,不敢请也,有礼了。”
“很好,一言而决才是天宗该有的气度,人先去,阵先起,那些瓶瓶罐罐慢慢再上路,二十日内,我要看到天宗防线成型!
我倒要让妖廷、天魔、戮族知道,什么是渊劫速度!什么是天宗齐心!”
各位元神仙尊望着金玉麒麟,道子眉眼中有着淡淡的凛然,似是不可动摇。
突然之间,有元神玩笑似地拱了拱手,躬身行礼,“人皇既然要扬威天地,必不误事!”
“人皇既然要扬威天地,必不误事!”
“人皇既然要扬威天地,必不误事!”
各位仙尊开始带着笑意说出了口,不过到了后面,一家家天宗元神的神色却是越来越郑重,就如东雍中的那些凡人,怀着同样的赤诚。
郑景星的眸子中,同样有着决然如玉的光,魔皆有执,既然是争胜渊劫,当然要有全力以赴的信念,于劫争之中,至身死道消,其心仍是若铁。
此间付了杀伐,泼盏无憎爱,放行只许烟霞。
……
“袖月郡主,你知道在我眼里,你比妖师差在哪里么?”玄笼灵尊淡然笑了笑。
“灵尊若是愿意说,我自然是想听的,见贤思齐必然是好,胜过我能医不自医,不过若是说得不实,那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袖月郡主的话中没有丝毫波动。
妖师为了于各域同时引爆劫争,各处都安排了负责协调之人,不过令袖月郡主没有想到的是,妖师居然还是将她安排回了戮地。
于跌倒的地方自行爬起来?袖月郡主幽幽一笑,眸子中泛起灼灼精光,似是若有所思。
“各种各样的英才我见过很多,但有一说一,只有这次渊劫方才令我大开眼界!袖月,你知不知道,你奉迦云真之令而来的时候,我其实犹豫了很久,在听从妖师劝告和坐山观虎斗中,难以取舍。”
玄笼灵尊倒也没有藏着掖着,开口直言,“你心性阴狠,急功近利,妖师令你到我处,就是想磨磨伱的性子,也是想让你知道,有时候,耐心和时间也是一桩无可抵御的神通。”
袖月郡主一听,不禁秀眉紧锁,其实若是可以选,她是不愿意回戮地的,她宁愿去勾连天子,或去其它妖廷坐镇,毕竟龙下渊便是在此地被抢走的,她实在难辞其咎。
她有时会在心里责怪自己,若是自己带着龙下渊,由妖圣护持着,直冲妖廷,结果会不会更好?会不会那杀性尸鬼只能徒劳地追在她后面,被妖圣堵截得难以靠近。
甚至有时候,她还会暗恨玄笼灵尊,若不是灵尊于虚天阻拦,继续追下去,完全有可能堵住杀性尸鬼,完全有可能抢回金鳞,若是那样的话,妖廷眼下的格局会好很多,甚至戮族面临的麻烦也会少很多。
玄笼灵尊似是没有揣测到袖月郡主的想法,慢悠悠地开口,“当时我也想杀掉姬催玉,甚至我还想过趁机将那龙下渊也一并杀了,伪作姬催玉下的手。”
灵尊怅然笑了笑,“但是我又怕自己赌输了,戮地的现状郡主也是清楚的,什么都好,就是底子太薄,经不得风浪,也经不得豪赌。
迦云真输得起,真凤都敢拿来当诱饵,郡主也输得起,至少金玉麒麟死保那头真龙,还有机会翻身。
偏偏眼下的戮族却输不起!”
不知想到什么,袖月郡主不由得神色一黯,“是我漏算了仙尊的至灵本性。”
“哪有什么至灵本性?”
玄笼灵尊喟然一叹,摆了摆手,“只是活得久了点,习惯了摸着石头过河,但哪怕我小心谨慎至此,积攒下来的本钱却还是不多。
所以,我很羡慕妖廷,到底是底蕴深广,哪怕于渊劫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