蔽了我三人的身形,但等会游览之时却是多有不便,其它不说,我与两位男子把臂同游,必然惹得一众游人心生好奇,不免多看几眼。
“那若是迟了,文人皇会怪我么?若是怪我,二山会帮我背上黑锅么?”
“真的都听我安排?关二山,你那是什么表情,麒麟都答应了,我还会故意刁难不成?”
文婉儿将螓首轻轻靠在郑景星的肩头,幽幽一叹,“妾身对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,怎么听都听不够,似乎觉得这天地都是为你而生的。”
不时还有关二山插嘴,他亲手栽了多少那桃花岛的树,南域的灵梨倒是不如西极的甜,他的茶道已然突飞猛进……
……
若是修士,轻松就可漫步而过,山腰下的凡人只会被柔柔地给弹回来。
“父亲既是麒麟,又岂能因私事而废公事,若是与人皇相约议事,相信父亲绝不会迟了分毫,此时不过相约游园,确实不该放在元神议事之前。
文婉儿轻轻将手拢住郑景星的头颈,侧过脸对着画师,清秀的面容上飞起淡淡红霞。
他当即一手牵着文婉儿,一手牵上关二山,向着山腰处的几位画师走了过去。
他的目光中满是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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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是一道粉色的山岚,将所有的前路遮了个严实。
“过了这屏障,却是可以放出凝真后期的气息了,如此,便不会有人擅来打扰……”文婉儿掩着檀口轻笑起来,“景星,前方的胜景更是绝妙,是我东雍十景之一,你必会喜欢。”
母亲,父亲虽是迟了些,但终是来见你了!
郑景星在玉人的额头轻轻弹了一记,“那些事情太过久远,似是恍若一梦,不过你若是想听的话,我细细说与你听,只是呢,有些事情我自己也记得有些模糊了,没说全的,你可别笑我怪我……”
这才多等了一会,文婉儿便轻轻`咬着樱`唇,似是微笑又似浅嗔,仿佛往日里人皇的庄重,此时尽数化为了小女儿家的含羞带怯,更见水润柔情。
郑景星随意在衣衫上拍了拍,不紧不慢地向着殿外走去,顺口打趣着,“若是一个埋怨我,一个不帮我,我留在这东雍倒是显得多余了,不如回南域吧。”
“春光正好,正宜赏景,也宜饮酒,同去,同去……”
郑景星终是抬起了眉眼,刹那间,仿佛明光刺破了阴云,金玉道子傲然而立。
关二山哭丧着脸,当即又去捡桃花去了。
“不,此处就是我最为喜欢的景致。”郑景星左右看了一圈,终是找到了目标,“若是再往前,怕是没有这么周到的服务了。”
“就你贫,都后悔带你来东雍了……”郑景星扭头冲关二山翻了个白眼,大大方方谈论起文婉儿,“我和婉儿的事,哪轮得到你操心,你能把自己顾好,我就求神拜佛了!”
“景星若是有事,不妨自去,我等还要去云界中饮酒,就不招呼你了。”
“既然是一家三口,自是以你这个男主人为尊,此刻我如何敢笑你怪你……”文婉儿轻轻揉了揉额头,微微嗔笑。
“景星为何不说说以前,妾身很是好奇呢,到雍都之前,你是怎样修行的,遇到了什么样的人,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?”
至于我嘛,才不帮你背黑锅,我偏偏要说出真`相,让那文人皇知道父亲平日里是如何欺压我的。”
好温馨的一家!大多数游人皆是抱以善意一笑,旋即落在三人身后,又或者快步走到了前方。
淡淡红霞自温嫩玉颜上升起,青丝于玉掌中显了那绕指柔,却又被迫瞄准着关二山,如此地理直气壮,令得关二山哑口无言。
思虑了几息,文婉儿那双剪水秋瞳眯得微微,就如那待圆月牙,笑吟吟地看着两位俊才。
“景星说得不错,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文婉儿侧过头瞥了瞥孩童一般的关二山,仿佛是在溺爱凝视。
郑景星随口编着,将记忆中那遥远的,那些仙道无凭的日子捡了一些有趣的、无聊的说了出来。
最是凝眸无限意,相对已忘言……
眼见心中妙人儿说得如此一本正经,文婉儿美眸含波,掩着檀口笑得是花枝乱颤,凤目中已然有着丝丝魅惑,煞是动人撩心。
正当他还在殷殷期待之时,耳边却似响起了惬意的笑声,是如此的爽朗,也是如此的刺耳。
过了几息,郑景星将文婉儿抱到了自己的膝上,又拉过了关二山站在身侧,“婉儿,今日这一家三口,如了你的愿了,岂不留个纪念?二山你在扭捏什么?站好……”
这是眼下能争辩的么?先不说能不能辩得过,便是赢了回去难道就没有秋后算账的时候?
于是,阎罗天命只能默不作声,哀怨地看着金玉麒麟,只盼着他说上一句公道话。
我不敢狡辩,诚心认罚。”
郑景星静静述说着,文婉儿静静倾听着,没有天魔,没有妖廷,没有戮族,只有南域淡淡的云,清澈的浪,以及一岛漫天纷飞的桃雪……
每日里总有诸多游人前往观赏,凡人可行至山腰,修士却可直上山顶。
说到最后,阎罗天命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