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所有人的境界,甚至先一步证就金丹也完全可能,渊劫中,堪称妖孽的天才实在太多。
凡人稚童也可入道,又有这等天生灵慧的道子作为宗门传承之人,命昙宗的运气实在让人有些羡慕,由此可看,数千年之内,命昙宗,根本不用操心宗门传承的问题。
等眼前这些稚童成长起来,别说自家的后辈,就是自家,怕是可能都比不过。
怪不得会让这些孩童来斟茶倒水,既是坦然示诚,也是煌煌示威,果然有天宗气度,刑天之主行`事好生了得。
有修士已是若有所思,眼中闪出精光。
“这位道友,不知怎么称呼。”当即有修士和颜悦色地开口了,语气没有半分轻佻,简直就是把对面当成了平辈的修士。
“关二山,万鬼峰弟子。”小魔皇淡淡一笑,给人的感觉既不亲近,也不疏远,反而让人有种想继续与他聊下去的冲动。
“万鬼峰啊,好道途,都说西极灵才十斗,命昙独占八斗,虚天要塞分了一斗,其余各宗共分一斗。
而命昙八斗中,白骨峰和万鬼峰各分三斗,阴华峰得了一斗,其余各峰共分一斗。”
有修士慨然一叹,不自觉说出了广为人知的传言。
“以讹传讹,不足为信,况且路要怎么选,道途怎么走,岂是一点天资能左右的。
南域麒麟道体无双,出身不凡,但麒麟傲视天地,可是因此?即便没有那些,我相信麒麟依然是麒麟。”
关二山正色开口,俊俏的小脸上多出一抹庄重,更有着一抹向往。
“说得好,关道友能有如此见地,以后必是可以与麒麟比肩的人物。”几位修士抚掌大赞,此子能脱口而出,当是心有所悟,小小年纪,实在是不得了。
命昙宗,哪找的道子,自家怎么就遇不上。
“对了,说到金玉麒麟,我恰有一位好友是龙家的人,嘿嘿……”有位修士似是想起什么,忽然笑了笑,“听说金玉麒麟这次也来了,不过没有刻意张扬……”
宛若被惊雷砸中,关二山猛地一窒,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。
对,以父亲和命昙宗的关系,刑天之主要成为命昙宗的宗主,他当然会来。
哪怕心头情伤再痛,也不会弱了丝毫气性。
父亲来了!麒麟来了!
就在关二山心潮澎湃之际,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猛然出现在天地间,在命昙宗上空回荡不休,
“算起来,我也是命昙宗弟子,金册玉册上的名字怕也没消去,我来露上一手,可有人愿意来一分高下。”
天地中猛然安静了一瞬,各宗修士眉眼中尽是难以置信,居然有人会来大闹刑天之主的易宗大典?
难道是……
一个众多修士都不愿提到的名字倏地出现在众人的灵台中。
唉……随着一声声的叹息,一道道复杂的目光向争锋台的正中汇聚过去。
那里,骨玉悬额的少年道人,嘴角正噙着淡淡冷笑。
……
争锋台上所有的蕴气和凝真顿时如临大敌。
虽然有元神看着,在这争锋台上输了不会伤及性命,但当着天下修士比试,输了多少有些难看。
所以参加比试的修士都是尽量选择实力相当的对手,这样一来,只要比试得精彩,输赢反而显得没那么重要。
理论上,只要没成就元神,谁都可以上争锋台,但哪个金丹会此时上去?
除非,有着难以消解的因果。
比如,双英之间的纠葛。
不出所料,少年道人眼中一凛,淡然出声,“这儿没你们的事,全都下去看戏,这因果也是你们能沾的?”
没有杀意,也没有不屑,就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,也如一柄碧血清冽的玉刀,寂寂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。
命昙是刑天之主的命昙,曾经也差点是无间佛母的命昙。
争锋台上的修士冷汗直冒,不过听到少年如此一说,忽然间却是如释重负,再也提不起半点抵抗的意志,犹豫几息后,尽数退了下去。
偌大的争锋台,仅剩了一个孤独的身影,与雪亮长刀并立。
刃间寂寞凭谁诉,看前尘,被轻负,早知人心易覆,却赖鬼身多误。
“我家狱主说了,让我来了结因果,我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来这争锋台比较好。
命昙宗的金丹,可有人来分个高下,见个生死?”
骨玉悬额的少年道子烈烈扬声,竟如视天下修士为无物一般。
不少元神甚至轻轻呼出一口气,似乎心头的石头落了地一般,“终于还是来了,不过,这一手不好接啊。”
佛母被天魔缠住来不了,便送了玉诡伪身过来,甚至在大典之时也没有捣乱,反而是以命昙宗弟子的身份上了争锋台。
若是不能将之击败,命昙宗的面子往哪里搁,刑天之主的颜面岂不是一同被踩在泥里死命摩擦。
偏偏还用不得神魔,否则以大欺小,双英之争刑天之主便算是输了。
而不动用后天神魔,命昙宗一众金丹怕还真不是这囚魂尸鬼的对手。
难不成佛母派了一个伪身前来就要刑天之主亲自下场,怕是赢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