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张兴旺走了以后,黑脸大哥对着墙头上趴着的两个汉子说道:
“下来回吧,老弟也是个实在人,和咱一样诚信。
估计过段时间他还得来,虎皮我得给老弟留着,小刘你找个手艺好的师傅做个大衣,我就不信他不买……”
说摆紧了紧放钱的口袋,抱着虎皮远去了。
张兴旺挑着麻袋,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座民房附近,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,把两个麻袋收到了空间里。
然后随手将扁担丢到旁边的院子,就披着棉被溜达着回招待所了。
看着面前打着哈欠的婶子,张兴旺解释了半天,在婶子准备打报告的时候,无奈的承认了自己去了鸽市溜达。
才安然的回到了房间。要不是自己两手空空,估计这婶子怕是早就打报告去了。
张兴旺美美的睡了一天。中午才起床,吃了半只烤鸭后又躺平了,等到下午的时候才收拾了一下退了房间,出发了。
下了三轮车,提着装棉被的麻袋,张兴旺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走了进去。
进站后,看见在站口前东张西望的小丫头,和不远处的老婶子,顿时心里一暖,起码还能惦记着送行,感觉还不错。
准备露个微笑的时候,发现小丫头抱着红薯向他跑来,又脸色一黑。
正当张兴旺习惯性掏钱的时候,小丫头却满面通红的制止了掏钱的手。
然后递出了手里的红薯。柔声说道:
“哥哥,给你路上吃。”
张兴旺看着面前的红薯,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抓狂。
看这样子估计小丫头在这等了很久,问题是自从统哥救济红薯开始,张兴旺就对红薯彻底失去兴趣了。
不管是煮的还是烤的,真是看见就饱,已经成了他最不愿意吃的东西。
但看着小丫头认真的眼神,只能先接过来,想了想从“身后”拿出了剩下的半只烤鸭,又从兜里拿出了十块钱递给她。
然后向着站台努努嘴,表示自己要走了。
小丫头没有接东西,而是突然过来抱住张兴旺,一会眼泪就打湿了衣服。埋着头哽咽的说道:
“我不要钱…哥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…额…可能很久很久以后吧…”
“哥哥你家在哪?离的很远吗?”
………
母女俩看着张兴旺上了火车远去后,老婶子对眼睛红肿的小丫头说:
“娟子,你哥哥是个好人,但和我们不是一路人…”
顺利的回到了燕京,下午刚下班没多久的时候。
张兴旺提着麻袋进了院门,阎埠贵看着进门的张兴旺,习惯性的往前迎了两步,然后傲娇的撇过头,阴阳怪气的腔调说着:
“善恶终有报…”
张兴旺看了看门口的自行车,才想起来自己的砖头已经被清空了,就回了句:
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。”
然后直接回家了,路过中院时看着稀稀拉拉三五人的几个小团伙,随意打了招呼,没管众人身后的议论,直接回家了。
看着母亲王秀兰在厨房里和灶台较劲身影,心里一阵温暖,就是看着锅里的酸菜不太得劲。
听着动静的小妹从房间跑了出来,挂在张兴旺身上不撒手。王秀兰这才发现儿子回来了。
放下锅铲过来一阵的嘘寒问暖,没一会一锅酸菜全糊了。
看着一脸尴尬的王秀兰准备再去捞酸菜的样子,张兴旺赶忙从麻袋里掏出了半斤猪肉,准备来个酸菜炒肉。
结果看着王秀兰做菜的手法略微有些不顺眼。
两个姐姐和四妹也陆续回到了家,张兴旺一边帮着清洗猪肉一边和几人聊着东北的趣闻。
等张兴旺回神过来的时候,自己正在给菜装盘呢。
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正在盛饭的大姐,大姐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:
“你刚把娘从厨房扒拉出来的,你忘了?”
听信几个姐妹信誓旦旦的保证,为了证明自己的脑子没问题,一点也不健忘,才勉强的用自己想露一手的原因说服了几人。
吃完饭后,揣着澡票去美美的洗了个澡,看着自己已经支愣起来的身材和几个老爷们对此后惊叹的眼神,决定以后没事多来溜达溜达。
第二天上午,起床后看着王秀兰和二姐正在拆洗棉被,难得今天二姐请假,王秀兰也对他说着今天亲家来家里商量领证的事,估计一会就到。
果然一小时不到,刘俊明和他父母就来到了家里,招呼着坐下后。
刘俊明的父亲踌躇了半天才开口低声说道:
“亲家,今天来主要是在商量一下婚事,原来定的日子已经都过去了,我们老两口也想好了,他俩结婚的事主要看孩子。
我们老两口是农村的也没啥见识,之前差点坏了孩子的姻缘,以后他俩的事我们能不掺和就不掺和。
之前是兴旺不在。这不他回来了…”
看着老两口唯唯诺诺的样子,估计被刘俊明彻底洗脑了,不过这次俩人态度明显正常多了,也表了态,剩下的就看二姐怎么想了。
“您先喝水,我这刚回来和二姐在聊几句。”
张兴旺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