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的又一脸唏嘘的对张兴旺说:
“三爷刚拜师未遂已经很失望了,又被你又一句身子骨不好,彻底打击到了。”
又靠过来拍了拍张兴旺的肩膀,希冀的对着他说:
“三爷确实年龄大了,而且年轻时胳膊还脱臼过两次,肯定练不了你这门手艺。”
接着话锋一转,一脸期待的问道:
“我就不一样了,虽然有点老寒腿,但是我这几十年手上功夫可没落下,你看我能学个一招半式的么?”
张兴旺已经被管事的搞懵了,呐呐的问:
“还未请教?”
“鄙人练的铁砂掌,就是年轻不懂事,让话本坑了,照着练了多年始终没入门……
唉…还因为听着话本里的往铁砂里加了点毒药啥的,结果中毒差点没挺过来……”
说着还抬起双手非要让张兴旺看看他是不是能练个一招半式的,搞得张兴旺时烦不胜烦。
纳闷了半天,好像明白了什么,就问了管事的一句:
“你和三爷怎么认识的?”
管事的听完一脸的追忆,说道:
“我和三爷是发小,三爷算是我们院里的大哥吧。当年我也是除了他打遍胡同无敌手,而且他去踢馆的时候,要不是我帮衬着,早让人家打死了…………”
看来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,实在不想理会喋喋不休的管事,张兴旺招呼了一声“取野猪”,就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等到他吃力的抱着最后一头野猪来时,管事的还在闭着眼睛,满脸的回忆神色,估计想起了夕阳下,他和三爷被武馆追着打时的奔跑吧。
“咳”了一声,才把管事的从回忆中救了出来,不然看他这个样子,回忆上大半夜,估计下次见他就是坐轮椅了。
不过管事的这回看着野猪倒是没那么激动了,招手叫了两个小伙陪着张兴旺沉称重去了,自己还时不时的盯着双手,摇着头满脸失落的神色。
张兴旺看着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管事,还真有点不习惯。看来自己的“功夫”已经把这俩老头彻底带偏了。
跟着俩小伙称完重量,一共325斤,让小伙给一会屠宰好了给他留上25斤,一共能卖360块钱,扣掉50斤棉花150块,和70尺布票的42块,只剩168块。
加上空间里的200多块勉强凑够了400块。现在棉花倒是够用,毕竟一床被子也就能用个五六斤的样子,布料就不够了,而且鸽市这边也只有70尺的票。
想着先回去做几床出来,剩下的回头再想办法,过两天就该回村取快递了,得留点压箱底的钱。
回家后看着满满屋子女人,围在缝纫机跟前对着缝纫机评头论足呢,看着张兴旺回来了,而且天色确实很晚了才散去。
张兴旺也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新家具,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地方。
小丫头这时从下面慢慢站起身来,还长呼了一口气,原来这小丫头怕这些婶子来把这个大家伙搬走,就一直蹲下抱着缝纫机不撒手。以后果然是个持家的好手。
二姐这时过来对着张兴旺说:
“兴旺,这个缝纫机就放家里,我陪嫁有梳妆台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张兴旺觉得自己又不差这一件东西,真没必要计较。二姐那天看着新梳妆台都死活不肯要,要不是一个人搬不动,肯定给搬回来。
张兴旺看了一眼家里,大大咧咧的单手抬起自行车擦车的大姐,埋头看书的四妹和偷着吃糖的小丫头。一阵心塞。家里除了母亲偶尔能缝缝补补外,估计只有二姐会用它了。
于是张兴旺就打算给二姐在洗洗脑,谁知不管是他是化身道德天尊还是烈火奶奶附体,二姐就是死活不答应。
他这嘴皮子都说干了,认死理的二姐就闷头一句“不行”,看来一个梳妆台已经是二姐的极限了。
他这回算是体会到医院采购那俩小伙的心情了。想着反正放哪里都一样,也就不纠结了。
张兴旺无奈对着二姐说:
“二姐,我明天弄点棉花和布回来,你抽空做几床被子,我给爷爷奶奶送过去。”
二姐听完感觉眼睛都亮了,看来是真的喜欢做裁缝。表示一定尽快做出来。
第二天一早,张兴旺就连着跑了两个供销社,总算把70尺布凑齐了,布料现在卖的八毛钱一尺,花了56块钱,光钱就给了人厚厚一踏,现在就剩下了340多少块巨款,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张师傅雪上加霜。
剩下的钱他是彻底不敢动了,不但得买点烟酒和年点心之类的零碎,还真的得留点备用,别到时候回村进山,连收购的钱都没有,就乐子大了。
不过这两天了,也没见娄小娥在他身边晃悠,害的张兴旺出了门就和做贼似的,走路时也东张西望,生怕这妹子又从那突然冒出来。
骑着车一路回到了院里,现在后院他们家附近已经成了宣传队的地盘。
院里的婶子们自从全院大会开完以后,有事没事唠嗑聊家常的都自觉的来这集合,张兴旺那就是绝对主力,一把瓜子下去能聊到孩子过来饿的叫妈回家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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