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大姐和管事底下的人回来了,两只羊一共称了115斤,张兴旺这边也和管事的说好了,需要的现金和票据。
这次一共,收获80块五毛,对方凑了个整,算了81块钱。而且一次管事的直接拿出了一堆票据,让他挑,剩下用钱补齐。
借着手电的灯光,看着满满一堆花花绿绿的票据,张兴旺也是傻眼了。
鞋票、水壶票、棉花票、布票、全国通用粮票、烟票酒票等应有尽有。
里面零散还有两张半斤的油票,这可是不好弄的稀罕东西,现在家家就都指望这点油水了,家里不到山穷水尽是不会拿出来换的。
想到看四妹做兔子时用碎棉布小心翼翼蘸油的样子。二话不说先拿到手里。剩下的挑了20尺布票和些副食品票。
问了问有没有工业劵,人管事的满不在乎的回答:
“我们这要是没有,你在别处也甭想淘换到,不过你要是要的多,还要等两天”。
说着从上衣兜里四张工业劵,递了过来。现在的工业卷也是硬通货,坚挺程度堪比鸡蛋。一般只有干部或者厂里的工人才能发几张。
大到自行车、缝纫机、小到肥皂毛巾都需要它,基本没人拿出来换。
和管事人算好了价格,扣除票据又给了53块的现金。
太不容易了,来回折腾这么久终于看到大黑拾了。还是平台挣钱,看人家给钱一脸的云淡风轻。一下又冲淡了张兴旺的喜悦之情。
招呼大姐一起回家,路上大姐难得好奇的问了一句:
“兴旺,你这给人代卖一趟能分多少。选票据的时候不用给人家说一下么?”
“我没说吗?这是我自己打到的羊啊?不用给他们说。”
“那对方给你送来要多少钱?上次的蟒蛇钱给人家了么?”
“蟒蛇不要钱,对方就要几包烟,我这趟过去已经给了。这趟也没要什么钱,就要了两包烟”。
“那对方人还怪好的嘞!”
话锋一转,又一脸心疼的说道:
“我听小妹说了,你那两包烟八毛钱呢,早说姐过去送过来不就完了。”
“你送不了,人家有路子,好像是什么偏僻点的小路”。
听到这大姐也没在追问,现在九月初,庄稼都快熟了,夜里大路口和田地边上都有民兵守着。真要是送东西,风险太大了。
姐弟俩回到了家,这次一家子都没睡等他们回来呢,就连小妹也是趴在床上,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期待。
母亲见到姐弟平安回来俩松了口气,连忙开始询问卖猎物的经过。
听到这次是张兴旺打到的两只野羊卖了81块钱时,收获了二妹和小妹崇拜的眼神以及四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母亲连忙追问道:
“兴旺,你怎么不听话又去深山了。而且你才过去了一天就打到了两只野羊?你是怎么拿回来的?对方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我们约好的一起进山,人多没事的,他们帮着把羊带下山的,里面还有大院的人,不是什么土匪败类,你就别问那么多了”。
“那这次卖的钱别乱花,把欠的外债先还了吧,剩下的妈也不要,反正是你挣得钱,你自己收着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妈,正好你给我说说,我家都欠谁的钱?”
王秀兰翻开压在床底的小本本说了半天,张兴旺也搞清楚了,家里一共欠了46块钱的外债。
基本上都是为原主买药欠下的,原主吃的中药里有点名贵药材,而且还吃了不止一顿,父亲的补偿款基本上都是原主吃药吃没的。
果然还是没钱别生病,这要是原主在挺上些日子,这个家也就让吃破产了。
46块钱的外债,其中一大爷借的比较多25块,是分两次借的。前院的六根叔借了6块,二大爷给借了5块。
没想到的是许大茂竟然也借了10块,问了下王秀兰,说是前几天时间她正在院角抹眼泪的时候,许大茂喝多了,看见以后借给她的。
那时王秀兰刚把原主从医院拉回来,正难过呢,许大茂看到了给的,掏了一堆毛票走了,加起来正好10块。
给完第二天就下乡放电影去了,据说是有放映任务,秋收开始前有到现在也没回来。
估计这家伙当时也是喝多了,猛的良心发现。第二天还记不记得都两说呢。
不管他是不是喝多了,但是这个人情欠下了,后面得想办法还了。
夜渐渐深了,小妹和张兴旺已经熬不住睡着了。
屋子里的剩下的几个女人还在兴奋的讨论着家里有钱了该添置点啥,就连闷葫芦二姐也都时不时的插上几句。不过都是碗筷调料啥的日用品。
张兴旺早上又让统哥吵醒了,不用说已经九点半了。又获得了0.1立方的空间和7斤红薯。
话说统哥就不能换点花样么?还是统哥那红薯的地界红薯大丰收。天天吃红薯也不是个事。
起床洗漱完,吃了早餐。看到四妹哼着歌在厨房洗洗涮涮,二姐在家笑眯眯给小妹缝衣服,咋咋呼呼的小妹一会跑来开心的看着即将完工的新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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