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性的生物成为你助纣为虐的工具的!”
江叙笑了起来,这笑意却不达眼底,声音透着些许凉意:“我似乎从没说过虎子是我的所有物,更没把它当工具使,看来沈少爷不仅性子像孩童般霸道,想象力也如孩童一般不着边际。”
话音落下,沈渐清表情微微凝固,顿了顿后,依然坚持自己的论点,“你不过是表面上会佯装罢了!私下里你好是这样对待它的,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“像你这样的魔头,根本不配将这样有灵性的大虎圈养在自己身边——啊!”
沈渐清骤然失声尖叫。
变故就在那一瞬间,在他对着江叙叽叽喳喳的时候,众人只听夹杂了一声低沉愤怒的虎啸,沈渐清的手臂便被虎子的大嘴一口吞了进去。
虎子听不懂眼前这个矮敦子在说什么,它只感受到了这个矮敦子对它的救命恩人展露出了明显的攻击性,它想让这个吵闹的矮敦子闭嘴。
被猛兽袭击的恐惧让他沈渐清瞪大了双眼,下意识出手反击,也不管什么肉饼不肉饼,和善不和善的了。
沈渐清丢掉肉饼,下意识反手掏出怀里用来防身的匕首,对着虎子的嘴,狠狠一刀扎了下去。
条件反射的快准狠,近距离操作,虎子猝不及防,吃痛后便松开了虎嘴。
从虎子突然张嘴攻击沈渐清,到沈渐清反击,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,谁都来不及做出反应
沈渐清连忙后退,紧接着周承胤便是飞身过来,要对虎子出手。
江叙和段逐风的速度不比他慢,两人几乎同时起身,一左一右。
周承胤避无可避,即便是急速后退也不免吃了两掌,喉间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,但为了不露怯,生生被他咽了下去。
“你们太不讲理了!”周承胤满脸怒意,“即便合作不成,为何还要伤人?”
“哇,你这话说的,我们可真是比窦娥还冤枉了。”江叙叹为观止,视线在院里扫了一圈,“没见过这么无耻的,你们见过吗?”
“没见过。”
院里的护卫摇头。
“之前没见过,今天算是见识了。”
沈渐清从极度的惊惧中缓过神来之后,愤怒开口:“江叙!无耻的人明明是你!你还不承认你把这只老虎当做伤人工具吗?”
他说着,举起自己被虎子咬住的那只手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江叙正在查看虎子身上的刀伤,看着虎子嘴筒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,他已经彻底冷了脸。
“蔺某人今日也是开了眼界了,无耻之人意识不到自己的无耻,反过来责怪旁人,你这样的人,是不是在茅房里拉不出屎都要怪茅坑让你没有屎意啊?”
男人的声音由远到近传来,循声看去,就见一身着墨绿色贵气衣衫的漂亮男人缓缓落在院墙上。
紧随其后是一身量与他相当,身着黑衣的俊朗青年。
“蔺月华,你……”纪流云欲言又止,“你能不能文雅一点?”
蔺月华挑眉,“某些人都不道德了,我还留着那点文雅干什么?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把……”纪流云顿了顿,“挂在嘴边,是不是不大好?”
“纪流云!”沈渐清满眼失望地看着围墙上的人。
同一时间江叙也冷声高喊了一句。
“蔺月华,过来!”
“来了来了,急什么?”蔺月华不紧不慢地跳下院墙,对上江叙面无表情投来的目光,默默加快了脚步。
受了伤的虎子对陌生人的靠近有些不安,喉间发出低沉的威胁声音。
江叙抬手抚摸,安抚道:“没事,他是大夫,别怕。”
他的言语间没有那么多修饰,安抚的动作也丝毫不见惧意,虎子受江叙的沉稳感染,也逐渐放下了戒心,容许蔺月华靠近。
蔺大夫打眼一看就下了医嘱:“问题不大,皮肉伤,用我给你的独门金疮药敷几天就好了。”
另一边,纪流云顶着沈渐清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,心里十分不自在,从他跟前走过的时候,也不知道要跟这个自小一起玩到大,曾经还动过心思的好友说什么。
“纪流云,你现在是也站到了玄月教那边吗?”沈渐清冷声问道。
纪流云的脚步顿住,转过头,眼神略微复杂。
他不明白沈渐清怎么会说这样的话,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结论。
“阿清,你变了好多。”沉默良久后,纪流云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沈渐清眸光微冷,扫了一眼站在江叙身边的沈逐风,说:“我真是不明白,明明变的是你们,你们却总是说是我变了。”
“你到底明不明白,我从来都没有变过,是你们在接触到玄月教的人之后,统统跟中了邪一样,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我。”
“刚才明明是那只老虎受江叙的命令攻击了我,你们却都在为那只畜生鸣不平?”
畜生二字一说出口,纪流云就敏锐地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再度凝固起来。
风卷起落叶,江叙将金疮药抛给段逐风,一个闪身便来落到了沈渐清身边。
周承胤下意识出手,可还没等他拔剑出鞘,便被迎面而来的,如烈火灼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