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和昨天一样,还是二合一】
贺兰昀还没说话呢,他在朝中的狗腿子倒先指着江叙的鼻子呵斥起来了。
“放肆!登基大典之上,竟敢对陛下无礼?你这罪臣之夫,陛下没有下令立即斩杀已是仁慈,还不速速退下!”
话音刚落,江叙身边那个一身黑的高个男人冷厉的目光便朝着那文臣射了过去。
细看会发现他握着长刀的手也收紧了一些,周遭原本沉默的气场更是逐渐弥漫起杀意。
像是亮出利刃的武器,伫立在江叙身边。
“礼仪未成,如何能称作陛下?贺兰昀心急,你这狗腿子比他还心急吗?”江叙嘴角噙着笑,不留情面地嘲讽。
那文官脸上挂不住,顿时涨红了脸,可嘴里颠来倒去,也就只能说两个字:“放肆!”
贺兰昀眯了眯眼,原以为江叙学会装乖了,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那个会亮爪子挠人的猫。
他真正护着人的时候,原来是这般模样。
钟盛昌往上看了一眼,心里思绪转得飞快,虽然钟朝辞那逆子离了家,但他有本事靠上太子这棵大树,如今登基在即,他得在太子面前卖个好才行。
“定北王谋逆,你来此地是想来自投罗网,还是行刺陛下?!”
江叙扫他一眼,理都没理,扬声道:
“贺兰玦谋逆没有实证,但贺兰昀你为夺皇位勾结突厥,谋害天子,一桩桩一件件,我却有证据!”
“什么?”
“勾结突厥?”
“谋害天子?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整个太和殿上下议论纷纷,或惊或疑。
也有人在心里有了答案,将前些日子南帝忽然病重,太子和皇后一个把持前朝,一个把持后宫的事结合起来,便明白江叙所言非虚。
只是眼下,朝局已经全然在东宫母子手上掌控。
江叙一个人单枪匹马……
视线扫向他身边那个大高个,好吧,就算不是单枪匹马,这样闯宫正面挑衅,如何能有胜算?
“别听他胡言乱语!边关岗哨来报,定北王叛乱谋逆如何能有假?北境之外的沿途岗哨都传来了消息,燕北大军正朝京城而来,你满口胡言是何居心?!”
“你们现在所看到的,都只是贺兰昀想让你们看到的。”
江叙面无表情,说话间周身的气场变化,让人仿佛看到贺兰玦的影子。
但很快,他们就发现,江叙不是像贺兰玦,他原本就是如此镇定沉稳,只不过是在面上披了一层桀骜不驯的壳子,所以不易被人察觉。
“江叙,念及往日情分,定北王谋逆与你无关,你此刻离开,孤不会为难你,也不会牵连国公府。”
这话并不是场面话,贺兰昀目前的确没有对江叙下手的意思,他说不上来,但一想到江叙的心落在贺兰玦那里,他就不舒服。
“陛下仁善,你还不速速离去?!”钟盛昌紧接着扬声附和。
“仁善?”江叙笑了笑,“这真的是我今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,当年北境一战,贺兰昀的手可不干净,明知贺兰珹对战场上的贺兰玦下手,他若仁善便会阻止,而不是顺着贺兰珹的手,也添一笔致死的毒药了。”
“贺兰珹一案,从卫铮手上交出去的信,其中那封出自女子手笔的信,你们是不知,还是都忘了啊?”
“你……”
苏徊听到卫铮这个名字,眼神微闪,他看着神情并不紧张的江叙,想起他刚才说的话,还有之前发生的种种,在脑海中抽丝剥茧。
“够了!”
一道女声从殿外传来,身着凤袍的苏皇后一步一步走上高台,路过江叙身边时,美目森冷。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你就由着他在登基大典上胡闹?”
苏皇后瞪了贺兰昀一眼,她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,现在是念旧情的时候吗?
“若不是有人来报,本宫还不知道登基大典上发生了如此荒唐之事,定北王谋逆,他江叙身为定北王妃,口口声声自然要为夫开脱,如何能信?”
“御林军何在?拿下他,押入天牢!”
殿中御林军面面相觑,一时不敢动弹,其实他们心里也不是很相信贺兰玦谋反。
从前贺兰玦还是掌管北燕大军的主帅时,他们这些御林军里,有不少人是从贺兰玦手下选拔出来的,对这位北境战神无有不服的。
军中之人没有官场上那么多的弯弯绕绕,大多都是靠着自己的真功夫一拳一脚打上来的。
自从贺兰玦退下之后,军中风气也跟着变了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?!本宫这个皇后是摆设不成?先皇去世,新皇登基,竟然命令不动你们这些御林军,那还养你们干什么?!”
可是归根结底,他们也不过就是听命行事的人罢了。
掌权的是谁,他们就要听谁的。
冷统领不在,他们可没什么主意。
苏皇后一声呵斥,御林军纷纷动身朝江叙走去。
霍影抱着刀默不作声上前,挡住上前的所有御林军。
江叙转身看了眼门槛,掀开衣服坐了上去,“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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