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贾环竟然是新任都尉蒋子凝的人,池敬安有些忐忑不安起来,不知道,贾环会怎么安排自己。
“池千户,刚刚的一幕,我都看到了,你身为风羽卫千户使,面对强敌,丝毫没有退缩,坚守底线,可谓是铁骨铮铮,大义凛然。”
“我想着,若是南镇抚司的人,都和你一样,江南一地,也不会出现妖物作祟了。”
然而,贾环接下来的话,却让池敬安满心惊诧和喜悦,万万没想到,贾环竟然还会夸赞自己。
迟疑一会后,忙回道:
“大人谬赞,这都是下官等应该做的。”
他见贾环手持都尉才有的腰牌,便以为贾环是风羽卫的某个长官,于是自称下官了。
贾环则微微点头:
“嗯,很好,看来你能够明辨是非,有自己的底线,仇豹已经被革职下狱,你却仍旧在查办他交代的事情,是个难得忠于本职的人。”
听了这话,池敬安更加激动了,贾环的意思很明显,他可以继续待在风羽卫内任千户了,不用担心受到仇豹的影响。
于是,立马行礼:
“大人言重,不论何人任都尉,下官都是忠心于风羽卫和皇上的,下官愿听从长官安排。”
贾环闻言,笑着摆手:
“好,你能有这样的觉悟,此后风羽卫里,少不你的位置,快起来吧。”
池敬安听得颇为激动,恭敬地给贾环磕了头,这才缓缓起身。
又厌恶地指着陆仁甲说道:
“大人,陆仁甲早已丧失了人性,下官以为,应当将他直接杀了,以儆效尤。”
陆仁甲听了,浑身发抖:
“池敬安,你这小人,若敢杀我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话音刚落,就有人对他拳打脚踢,示意他不要再多说。
这让陆仁甲气个半死,鼻青脸肿地盯着贾环、池敬安看。
贾环则眼神闪了闪:
“不着急杀他,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,另外,留着他也还有用。”
池敬安听了,仔细一想,便恭维道:
“大人真是深思远虑,下官佩服。”
贾环摆手:
“将陆仁甲押起来,带回南镇抚司,从今日起,池千户,你就暂时代陆仁甲为南镇抚司的镇抚使。”
“对外则仍旧打着陆仁甲的名号办事。”
池敬安愣了一下,旋即大喜:
“多谢大人好意,下官遵命。”
对于他来说,哪怕只是暂代为镇抚使,那也如升官一样,可是天大的好事。
……
风羽卫南镇抚使司衙门,位于金陵城皇宫的外围。
金陵城作为一开始的都城,也是有皇宫的,后来太宗皇帝迁都到了北面的神京城,金陵城的皇宫,也就空置了。
这也是为何,贾家在金陵和京城,都有府邸的缘故。
南边的府邸,算是贾家自己建造起来的祖宅,而北边的府邸,则是太宗皇帝下令建造的,算是朝廷公家的资产,随时都可以收回。
正如这风羽卫南镇抚司,一开始也是风羽卫的总衙所在,只是后来迁都,也就有了南北两个镇抚司。
此时在南镇抚司衙门后方一审讯室中,贾环背着手,看着手脚被吊了起来的陆仁甲,
池敬安手拿烧红了的烙铁,厉色喝道:
“陆仁甲,快说,大人问你话呢!”
陆仁甲这时已经被扒去了官服官帽,披头散发,脸上身上都已经有了伤痕。
面对着刑罚和拷问,陆仁甲满脸诡异笑容:
“哈哈哈…你们就算杀了我,也无济于事,我不怕告诉你们,江南可不是京城,王法算个屁!”
“在江南王面前,谁敢不服从,就只有死路一条,你们以为抓了我,就算是了事吗?可笑!”
贾环眉头微拧:
“江南王?你说的江南王是谁?”
听贾环这么问,陆仁甲更加有恃无恐了:
“我说了,你也不会知道,不过,你们敢这么对我,江南王绝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“你们一定会和那些不听话的官员一样,死得很惨,死后心脏被挖走,尸骨不全,做鬼都没得做!”
池敬安闻言,阴沉着脸色,拿着烙铁狠狠地烙在他身上。
“滋…”
“啊!”
陆仁甲瞬间痛苦惨叫起来。
池敬安又质问:
“你少胡说八道,狐妖已经被大人给灭了,怎么可能还能出来害人?”
陆仁甲忍住疼痛,咬紧牙关回应:
“呵呵…你们以为,狐妖就那一只吗?真是可笑,那只狐妖不过是江南王手底下养的最弱一只而已。”
“你们杀了江南王养的狐妖,他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!”
听他这么说,池敬安有些不安,转头看向了贾环。
贾环则平静地摆了摆手:
“继续拷问他,安排人十二个时辰轮流来拷问,不能让他睡觉,直到他肯说出一些隐秘才放他休息。”
池敬安恭敬应承:“是,大人。”
见贾环转身离开,也紧忙跟上。
他见贾环虽戴着面纱,却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