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啊,我是不是错了啊!”
“没有,娘亲哪儿有不疼儿的呀,你呀就是心太急了,还只叮嘱眼前,没仔细用心琢磨。”
温伯侯温声宽慰妻子,让她看人看事得全面些,还得用心。
不然便适得其反,帮了倒忙。
“那我……我不是一直以为禹儿喜欢依儿,是被那野丫头……”
“你瞧,又来了不是?先入为主便是大忌。”
“我……唉!现在该如何是好呀,晏安定是恨死我这娘亲了!”
“不会的,晏安从小孝顺,会理解你的,等晏安回来,你静心探探,你会发现,晏安从始至终喜欢的就沫丫头一个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呵呵!这么多年啦,都没反应过来?你呀,就是心太急啦,疼错人啦!”
温夫人愧疚到泪溢满眶。
心疼妻子郁结于心,政务繁忙的温伯侯推了所有事。
温柔坐在妻子床边,轻抚她的额头宽慰。
“若儿能带母子回来,你做好祖母就行,你瞧现在多好啊,还没出力就已儿孙满堂。”
“她们会不会恨我入骨,不愿回来啦?”
“唉!儿孙自有儿孙福,随他们去吧!我们顾好恒儿,晏安大了,放心让他决定吧。”
温夫人内疚与悔恨交加,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像中邪一样,居然不相信儿子。
泽安流苏堂里!
饭菜可口,房内欢声笑语,非常温馨!
“阿行,今日轮到你俩洗碗。”
“呵,芽儿,怎么办?这么多碗呐!”千行撇头和女儿撒起娇。
“爹爹又耍赖!你这样当官能行吗?哼!快点吧!洗好碗,哥哥教我练剑呢!”
“芽…儿呀!我可是你爹啊!”
“洗不洗?不洗我喊娘啦!”戚芽芽撅起小嘴质问。
“别,你娘累一天了,这点小事,爹来,嘻嘻!”
女儿搬出靠山,千行立马怂包,撸起袖子洗碗。
夜雨也撸起袖子掺和进来。
“轮到我们洗,哥哥去那边休息,我一会儿就好。”
“没事,哥哥皮糙肉厚,芽儿装碗。”
千行嘴角微微抬起,皇天不负有心人,夜雨越来越亲近他。
只要两个孩子认他,那能长时间跟在她身边,一定指日可待。
“伯父!”
夜雨唤完,欲言又止!
“雨儿想说什么?”
“若,若伯父能让娘亲开心,我不再反对称你父亲。”
房顶突然噼里啪啦响起。
“谁?!”夜雨放下碗,飞身跃上房顶。
影卫等等赶来。
“少主!”
“哦!没…没什么,一只野猫上房而已,瓦片被翻了几块,让人补一补。”
“是,少主!”
夜雨落地后,人继续洗碗,却眼神空洞,心不在焉。
“雨儿……雨儿……”
千行叫唤两声,夜雨都没有反应,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夜雨才反应过来,回神后羞怯低头。
“雨儿失礼了,伯父。”
“是不是近日太累?要不今晚休息早些吧。”
“嗯,孩儿正有此意,辛苦伯父转告娘亲一声。”
“好,快去吧!”
千行待他如己出,就希望能给李薇沫些慰藉。
也想做她的后盾,告诉她,她的选择没错。
这个两个孩子值得!
不愿接受他们,是那些人眼瞎福薄。
“洗几个碗而已,弄这么长时间?”
“雨儿许是不太舒服,我让他回屋休息了。”
“哦!你看着芽儿练字,我去瞧瞧。”
“好!”
李薇沫走了几步,又退回厨房温了点粥。
咚咚咚……
“谁?”夜雨惊觉问道。
“雨儿,是娘亲,我听说你已休息,就过来……”
门外的她还没说完话,夜雨已经打开门邀她进去。
“嗯?!怎么哭了?我儿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“孩儿没事,这是什么呀?娘温的粥吗?”
夜雨不想让娘亲担心,埋住心声,寻由头岔开话题。
“担心你饿,温了点带来。”
“谢谢娘亲!”
夜雨挥动勺子,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。
“娘,你觉着伯父怎么样?”
“他很好呀!说也奇怪,他一个朝廷命官,这么得闲吗?日日都混在流苏堂!”
夜雨迎着她的话题,想问她会不会答应与戚家联姻。
还没问,李薇沫诊出儿子身体无大碍,自言自语起身。
“啧!这样不行,得让他赶紧回京,他刚上任不久,根基不稳,年纪轻轻就玩物丧志,哪儿能行?”
没给夜雨机会,就已走到门口。
还不忘回头叮嘱儿子:“雨儿乖,累就多睡睡,有事叫娘啊!”
“是,娘!”
想问之事没能宣之于口,眸光躲闪望入屋内。
房内藏的人也一脸酸楚。
她明明该关心他的话语,却句句都是阿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