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呼呼!马上就好,你再忍忍!”
他很少疼成这样,李薇沫手忙脚乱重新包扎伤口,脸上浮现出自责。
心疼得只能多呼白气给他止疼。
“沫儿,你去洗个衣服,怎还洗生分了?发生什么事?还是…有什么不好的消息?”
李薇沫低头不回话,重新翻找干净的衣服给他穿。
“继续穿这件就行,每天还来不及洗……”
很多事情她都不愿与他商量,是习惯,可也不合理。
有什么不可以一起承担呢?
“你别胡思,快休息吧,我也回营帐躺躺,难得早睡,我……也抓紧时间!”
“沫儿,你不说话,我心里搁事我也睡不着。就在这里休息……”
“那怎么可以?”
“又不是没一起……”
“少年不懂事,现在还不懂事吗?何况你身上还有伤!”
李薇沫忽然急得微怒,说什么也不愿就这么躺在他身旁。
呵!以前青涩,他疼惜自己,总是强忍欲望,她岂会不知。
现在……哪儿还舍得他强忍难受?可现在……那又怎么行?
而且没成婚,总也不合适。
相爱的两人,哪怕对视,也会情不自禁,更何况这么近得距离。
干柴烈火很容易出事!
刚才包扎完发生的事,就是很好的证明!
“你不愿,我不会强迫你,就……陪陪我,可行?”
“不行!”
“那你和我说,发生了什么?”
李薇沫踌躇不定,咬了咬唇把收到的消息告诉他。
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应付。
“影卫来报,敌军再备重力加速度箭,重箭一发,力可穿树凿石!”
“沫儿担心是冲虎军而来!”
“没错!我怕……”
“战场命如纸薄,以前是我想错了,才会把你托付给表哥,对不起啊!卿卿能原谅我吗?”
“啊?!”
突如其来的道歉,让李薇沫错愕难接话,两者有何联系嘛,要混为一谈。
“明日让熟悉的影卫细细描述,会有办法应付。此战我们一定能胜,信我!”
“我信你!”
温书禹很欣慰,给她暖起了手。
“明日便开始又忙,敌军威力太大,怕又事几日难以消停。今晚就留下好不好?算我求你。”
温书禹求得很卑微,真的好想和她多呆呆,哪怕……什么也不做。
“我怕别人笑话你……”
“我看谁敢?!好不好嘛!”温书禹刚柔并济,让同样思慕他的人怎么受得了?
李薇沫羞红着脸,微微点点头,坐在了床边。
唉!不争气!
李薇沫在心里臭骂自己一顿。
“沫儿,咱们努力些,争取能回隐城去陪爹爹他们吃年夜饭,可好?”
“好呀!好几年都没回隐城过除夕了,也没……”
“也没好好过生辰了!都怪我,怪我年少轻狂不懂事,才让我们错过这么多。”
“哪儿有!不怪你……”李薇沫听出他的伤感,温声安慰他。
回头一想,还真是,从他离开,及笄礼都是在阳长郡,后面就到处奔波。
随她年长,能力渐长责任越大,又生逢乱世,很多都被推着走,根本身不由己。
谁,还不是呢!
“你何时改的口?还爹爹……”睡不着,又无聊,李薇沫转念打趣起他。
温书禹把她揽入怀里,很真切的跟她详说:“娘亲灵前,还奉了改口茶的,你可不许扔我。”
“不是你先扔……呜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温书禹霸道得吻上她的软唇,让她翻不了旧账。
“流氓!”
被他一亲,骨头酥得一地,无力再和他多说。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混账,我小气,我薄情寡义,沫儿大人有大量,原谅为夫吧,以后不会了!我发誓……”
李薇沫怕誓言落在他身上,把伸出被窝的手抓回来,藏在怀里不让。
“睡吧!我信!”
她岂会不知他心思,左右不过怕他牺牲,她受不了打击,接受不了其他人,孤苦一生罢了。
柳千行呀!
呵,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。
若那天晚上他们商议她没听到;若是生不逢乱事;若是爱他的情义再少一点点……
亦或是,那天,他没有傻呼呼的又随她跳崖……
她和柳千行也能修成正果吧!
可惜此生总得辜负一人,她愿用生命护他,助他仕途顺遂,给他千金万田。
唯独此情无法呼应!
“我真的不是个好人!”李薇沫想到柳千行,冷冷清清的叹了口气。
“别妄自菲薄,我家娘子是世间最好的人,善良,勇敢,还心软得很!”
温书禹安慰声极为温润,暖得她心软得不行。
两人就这样,依偎在一起,互相暖着彼此身体,互听对方的心跳声。
难得睡安心,一觉醒来已经天明,她惺忪的伸了一下懒腰。
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