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于孟浪了,毕竟自己已及芨,双方都还有婚约,自己还是待罪之身,不能似从前一般毫无顾忌了。
确实,越掩饰越发的不自然,他站的距离明显远了许多,李微沫尴尬不失礼貌的点头行礼示意。
两人都极尽克制自己情绪,有礼交流,极尽讽刺的是,旁边的人都能感到非常不适应。
就自己一觉的功夫,温书禹再见她,她对自己怎会突然…
他这次主动靠近李薇沫,手自然抬起想再拉一下她的手问:“现在感觉好些没?”
他话还没说完,李薇沫拘谨的把手缩了回去。
“温公子,刚语柔禀报了,抱歉,这几天…给公子添麻烦了。”
温书禹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,温书禹强拉住她的手到:“我们之间说什么麻烦?我也受你照顾多年,这才几天…”
为了尽早结束这种尴尬,李微沫开口打断了他的话:“听说公子在军中并非闲职,百忙之中还能来顾及我,甚是感激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…语柔呢?快给你家小姐看看,不是醒了吗?怎还在说胡话?你哪里不舒服…你乖乖在这儿,我去找语柔。”
温书禹觉得李薇沫见到自己怎会这么反常,很焦急的唤着语柔……
李薇沫赶忙解释:“我恢复的很好,温公子不必挂念,你忙你的就是,耽误军中事务,小女子定会愧疚难当。”
温书禹碍于现在属实尴尬便接应道:“如此甚好,若有什么需要,尽管提就是,我……定当尽力,你安心养伤。”
说完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李微沫,见她不理睬自己,只得离开回帐忙了。
军医随着语柔进了帐中说道:“李小姐醒了,甚好甚好……”
李微沫礼貌说道:“小女有伤在身,无法向军医行礼,请莫见怪,小女名微沫,父母常唤紫菀,看您年岁和家父不上年岁,属长辈无疑,可直呼小女名讳。”
军医笑着说道:“好,好,好……这几日经我观察,你的丫鬟虽小小年纪,但都精通药理,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……”
李薇沫谦虚应声:“让前辈见笑了…”
军医继续说道:“那日一聊才知是子宸妹妹,属实是侄女,那老朽我就担了这前辈的名分,老朽有事想请诸位帮忙,还望能鼎力相助。”
李微沫见军医开门见山也不含糊说道:“前辈但说无妨,这几日多亏各位照拂才得以捡命,小女能做的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军中将士多半不识字,只能靠温公子按他所述描绘了些药材。
他一人带大家上山寻药确实比理想中差很多,满山是药满山找。
军医短短几句话道尽了这几日的寻药心酸。
见李薇沫仔细聆听,军医继续解释:“是能寻到些,但很多药材太相似,又无法在短期内教会他们识得药性和分辨药材,眼下这时日无多,再不送去边关的将士无保障呀,老朽无能呀。”
李薇沫在床上行礼礼貌说道:“前辈但说无妨…”
“这两日红蓼姑娘一起上山,有她的加持就有了很多收获,她们毕竟是小姐的人,若得几位相助,肯定事半功倍。”军医用请求的语气说道。
李微沫听了后爽快应下了:“这事好办,我现已清醒能自己照顾自己,现已有些晚了,可惜…”
军医有了兴趣:“小姐这是有什么锦囊妙计?”
李薇沫坦然说道:“妙计谈不上,听说前辈让温公子画了些所需药材,我有伤在身,无法上山,但我能再比对一下温公子的画,让图更准确些,方便上山的兄弟。”
“我这几日如炭火上的蚂蚁,分外焦灼,分身乏术,所能如此甚好甚好…”
听得出军医很是感激。
李薇沫也不含糊,开口吩咐让成安一早把温公子画的药材图过来,尽快比对,再多画出些,画详细些让大家好分辨,让语柔和红蓼都去山上,听从前辈安排。
军医开心的说道:“老朽替边关的将士们感谢你们,明日一早我们便上山。”
李微沫说道:“他们守护的是我们,这是我们该做的,您不必如此。对了为何不直接到药房收集药材?那不是更快吗?”
军医此时面露难色叹气,不知是谁走路风声听说军中缺药,有人故意抬高药价,超出了预算,无法这么短时间内收集到所需药量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李薇沫也叹息道。
“这山高皇帝远的,禀告拨款等等各种下来,军中将士怎么等得?主帅命老朽想想办法,不得不出此下策呀,老朽也是临危受命只得尽全力了,哎!”军医面露苦色言语着。
这些商人真的是什么财都敢发呀!
难怪这种节骨眼上把刚入军营的温书禹破格提拔却暂时不给名分,若干好了有赏,若有差池便也有了担责的人。
次日因要上山采药,语柔换药得早,李薇沫想试着看是否能下床,试了试无法下地,只得暂时作罢。
正巧成安和林夕送来了温书禹画的药材图,李薇沫便开始翻阅,林夕去温药,早早把准备好的食物,端来帐里让李薇沫随手可取。
“小姐我伤好的差不多了,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,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