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已切半,钟离幻此时不能御剑,也不能用轻功,如果此时强行御剑或者用轻功,可能导致心脏崩裂,就地而亡。
“云忆他,怎么会突然成魔?”钟离幻捂着胸口,艰难的前行,但是速度极快。
子归跟在他身后,没有再扶,因为钟离幻走的比他快,他擦着头上的冷汗道:
“不知,就在大婚那晚,我们都睡了,突然府上一阵慌乱,说公子成魔了,我出来一看,就见公子嘴唇发黑,眉梢长出了一朵红色花朵。”
“红色小花?”钟离幻已经忘记自己的疼痛了,只顾加快脚步。
“对,红色的,细细的,向发鬓而生,像一朵鬼兰,”子归吃力的喘着气。
“那你可知他现在在何处?”
“被国师抓走了,不知关在哪里?”子归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:“国师私设牢房,但是没有人知道位置。”
“私设牢房?他可是将军之子,难道君王任由国师胡作非为吗?”钟离幻面色发白,嘴唇无色,气息不稳。
“君王可能被软禁了,别说公子了,就连将军也被带走了,整个云府已经被封了!”
“什么?云府被封了?你为何不早报?”钟离幻停住脚步,面色极度难看。
“整个幻龙城都在捉拿云府的人,一个不留,我是从云府的管道里爬出来,扮成乞丐才混出了城!”
进了幻龙城,一片混乱,官兵到处搜寻云府逃出去的余孽。
没办法,钟离幻只能耗费些许灵力给子归身上打了遮掩术。
城门口,醒目的张贴着几张告示。
“反贼云千凌,私结妖孽云忆,意欲谋反,今已押至天牢,八日后在斩妖台予以斩刑。”
告示是七天前贴的,云忆被抓已经七天时间了,说明离行刑还有一天时间了。
钟离幻知道,人一定不在天牢,而是在国师的私牢里,君王被禁,三军难调,朝廷其他官员必然顺水推舟,无力抗衡国师,用人间的方法显然是救不了了,那只能到时候硬抢了。
离斩刑还有一天,他半个心脏被切,如果再耗费灵力去找国师的私牢,肯定得不偿失,他决定到时候劫刑场。
不过这一天,他也不能闲着,他要找个地方打听一下前因后果,他久住缥缈峰,对于人间的伎俩,他不会。
最后子归带他来到了一个酒楼里,‘醉人生’,这里面会集了五花八门的江湖人,应该可以从他们口中了解一二。
云忆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。
酒楼很大,客人众多,钟离幻和子归坐在了二楼的雅间里。
“喂!你听说了吗?云千凌将军的儿子云忆是一个妖怪?”
“当然听说了,满城人都知道了,他不是天选之子吗?怎么就成妖怪了呢?”
“哎!是啊,真是造孽啊!麒麟贵子一夜之间成了妖啊!三代为将,赤胆忠心,却养了一个妖怪。”
说话的人有唏嘘,也有愤怒。
“他不是才成婚吗?可怜了那梦小姐啊!”
“嘘!已经被休了!”
“什么?才结婚就休妻?”
“听说是梦大人怕连累府上,逼着云......那个妖孽休的,那个妖孽没办法,才忍痛割爱!”
“哎!真是活该,他以前可是风流浪荡的很,如今也算是报应!”
众人皆摇了摇头,喝起了酒,看不出来什么意思。
有人想了一下,说:“你说人能生出妖怪吗?那云千凌真正的儿子呢?不可能生了个妖怪吧?他出生时候可是天降奇雷啊,神仙算过卦的。”
“估计啊!真正的云公子被这个妖怪吃了,云千凌将军肯定是被这个妖怪迷了心神,也是不知道!”
钟离幻在二楼雅室静静的听着,窗户上的卷帘拉下,半透明的,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的青纱衣。
又有人说道:“但是听说这个妖怪好像没有杀人啊!”
“那是还没到时候,妖就是妖,没有心的,以吃人心喝人血为生。”
“天呐!我想起一件事,一年前在清龙镇经常有男女青年消失,会不会就是这个妖怪所为?”
“一定是!”
“奇怪了,那这个妖怪为什么在平时没有发作,为什么只在新婚之夜,莫非这个妖怪——不能近女色?”
“胡说,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?风流浪荡云韶华,一夜睡尽幻城女?”
“哦!对对对,一时情急忘了,”
钟离幻半颗心脏抽搐着疼,手中的竹箫被攥的咯吱咯吱响,他不知道在恼谁,反正就是很烦躁。
“哎,听说这个妖孽从缥缈峰回来就不一样了,也不风流了也不浪荡了,性情大变!”
“莫不是真正的云公子死在了缥缈峰,回来的这个是妖孽?不能近女色的也是这个妖孽,而非以前的云公子!”
店小二穿梭在桌子板凳间,给这个加菜给那个添酒。
“八成是,哎!做妖做成这种地步也是可怜,有着云公子的容貌却没有云公子的风流本事,看着美人睡在床上不能......真是比死还难受!咯咯咯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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