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尚书不等孟杰答话,转身黑沉着脸冲肖夫人道:
“你胡说什么!杰儿怎会害明儿!”
肖夫人:“我怎么胡说了?不是他还能是谁!他定是为了给孟氏报仇,才处心积虑的混进府里来,害我的明儿!”
对着肖尚书喊完,肖夫人指着孟杰骂道:
“冤有头,债有主,你要给你那个短命的娘报仇,你冲我来便是!明儿可是你手足兄弟,你怎能如此恶毒的对他下手?”
孟杰脸色黑沉:“肖夫人口口声声说,是我要为我娘报仇,对肖思明下的毒手,可我娘分明是被恶贼所害,肖夫人此言,我可否认为那些恶贼是你派去的。”
肖尚书闻言,眸光暗流涌动,对着肖夫人吼道:
“够了!明儿还昏睡不醒,你这在无中生的有瞎喊什么!要是惊了明儿的心神,你哭都没地哭去!”
见肖夫人噤了声,肖尚书缓和两分脸色,对着吴大夫抱拳道:
“内人因犬子这幅模样,这么久来担心的夜不安枕,故而戾气颇重,胡言乱语的说了胡话,还望吴神医莫怪。”
吴大夫木着脸还礼道:
“肖大人客气了,老夫带徒弟来给令郎医治,也是被肖大人几番想请的诚心所感。肖大人和肖夫人若觉得,老夫有什么图谋,或是医道不精,自可另请高明。”
肖尚书:“吴神医您言重了,妇人胡言乱语切莫当真。御医都对犬子束手无策,是吴神医妙手,犬子才能活到今日,肖家上下对吴神医是感激不尽。”
吴大夫:“孟杰自打被我从乱葬岗救出,就一直跟在我身旁,他的品行,我愿用性命作保。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我虽是一介平民,却不会让人随意攀污我的弟子。”
肖尚书听出吴大夫的话外之音,撇了眼孟杰,又好一通的好言,才将两人稳住。
临出府前,火气消了不少的吴大夫问道:
“今日府里可来过什么人,看过令郎?”
肖尚书看向一旁的管家,管家了然上前:
“因年关将至,不少府里都送来年礼,今日看过大少爷的就有好几家府里的,像三殿下,二殿下,兵部尚书……”
吴大夫嘟囔的打断道:“怎么又有二殿下……”
肖尚书温和的同孟杰说了会话,让他不要搭理肖夫人的疯言疯语,才将师徒两人送上马车。
带人走后,肖尚书脑海中,还回荡着吴大夫临走前那句话:
“肖齐,我记得前两次大少爷发病前,二殿下是不是也来过?”
肖管家细想一瞬,肯定道:
“是来过,第一次是跟三殿下来看大少爷,第二次是二殿下自己来的。”
肖尚书眯眼道:“还真是巧啊……”
回到内室,看了眼肖思明的脸色,肖尚书神情不耐道:
“明儿还需要吴神医的救治,你若想儿子早些醒来,日后就莫要再多言。”
肖夫人:“我说的又不是吴神医……”
肖尚书:“够了。那吴神医方才的话音,就已言明我这当爹不护他来护,摆明了是要护杰儿到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