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松田:“分手吧。”
萩原:“不要。”
“情人节第二天就失忆的家伙不配做现充!”
“不好意思哦。”萩原研二得意地摇晃着酒瓶,瑰紫色的眼睛倒映着黄色的液体,“我就是有男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松田翻了个白眼。
“小秋河为什么不会开车?”
“你说你是专属司机,不用他学。”
萩原噎住:“……是、是这样吗?”难怪眼神那么凶狠。
“不止是开车。”
松田阵平面无表情,“你包揽了全部家务,最严重时甚至不让他脱离你的视线一步、也不让人出门,把人吓到来我这里问你是不是疯了。”
萩原:“……”
不可能吧?假的吧?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,怎么可能谈个恋爱就变出法制频道的画风啊!
萩原研二抛去求助的视线,松田了然地点点头,抛出重大炸弹,“你可以向班长求证。”
“班长为什么也知道?!”
松田扬起不怀好意的笑,“因为你的举动反常被邻居误认为是绑架犯报警,班长是负责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——小阵平不要再说了!”萩原研二闭起眼睛,不愿再听自己的黑历史。
难怪他今天醒来后总觉得班长会来抓自己……根源原来在这里!
松田:“你们经历了挺多事,有阵子两个人轮番神神叨叨疑神疑鬼,在一起也算是为民除害。”他嘴下不留情,却也不掩饰遗憾。
“我知道了!”
萩原振振有词,他将酒瓶狠狠放在桌上:“我要从秋河君嘴里套出实话。
比如‘啊我超爱研二!’‘研二怎么可以忘记我!’‘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的过去你都忘了么!’然后再帅气的离开!”
松田阵平猛灌了口酒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听恋爱中的白痴发牢骚。
就当是积德。
卷发警官很不冷静的想。
萩原研二回到家时已是凌晨。
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,想着去客房睡一晚,走了没几步听见沙发上睡意朦胧的沙哑嗓音,“回来了?”
黑发青年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,努力睁着双眼,却只眯出一条缝隙。
他不等萩原研二回应,走到萩原面前双手扒拉了一遍青年的身子。
萩原被秋河的动作挠得痒,他笑着抓住秋河双手,问道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看你……有没有受伤……”青井秋河困极,含糊着说道,他头靠在萩原研二身上,撒娇似的喃喃自语,“平安回家就好,工作辛苦……”
萩原研二心下忽然一软,他极轻的“嗯”了声,把人抱起放进卧室。
主卧亮着盏床头灯,昏黄的光线朦朦胧胧地洒向四周,萩原研二看着青井秋河的睡颜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他经常这样等我吗?
他知道拆弹警察的殉职率有多高,所以即使困到睁不开眼也要夜夜守在这里等我回家,所以会看我有没有撒谎隐瞒伤情。
他好像……真的很爱我。
6.
萩原研二对忘记的记忆忽然燃起了极大的兴趣。
他拉着青井秋河跑遍照片中曾经去过的地方,又来回找了几个朋友说想复刻过去的心境。
青井秋河没有太大反应,依旧是淡淡的,萩原研二怎么说便怎么做,半点也不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萩原研二正站在学校礼堂,跟着过去的社员们一点点回忆往事,时不时笑作一团。
青井秋河看也不看他,把话剧社的相册放进社长手中,让他拿给黑发青年。
社长:“你自己过去不是更方便?”
秋河:“不要,麻烦。”
社长:“吵架了?”他看了看交际花一般的萩原研二,又瞅了瞅恹恹的青井秋河,安慰道,“反正谈恋爱就是这么回事,不是分手就是结婚,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关系也没进一步发展肯定会分手的,不要在意啦!”
青井秋河:“…………”
秋河:“闭上你的嘴。”他瞪都懒得瞪社长,随便应付了几句后就闭眼假寐。
他和萩原研二在一起九年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交流越来越少。
有时候一起下班回家也只是沉默着各做各的事情,节假日的庆祝与旅游仿佛是例行公事,有或没有都不影响他们的生活。
往日的热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剩下的就只有乏味的日常琐事。
扪心自问,青井秋河还是爱着萩原研二,感情浓度甚至比刚在一起时更浓烈。
可他也不免觉得有些疲倦。
米花町的犯罪率颇高,拆弹警察无论在哪都是极具危险性的工作,更不用提萩原研二隔一段时间就会光荣负伤然后住院修养。
青井秋河的爱意浓郁,却也在一次次等待与不安中消磨。
他的爱人是光荣的警察,是机动队的精英,一双妙手拆除过千万颗炸弹,解救了数万民众。
可他救不了留守在后方,忐忑不安的青井秋河。
他无法对外人说自己痛苦的原因,害怕得到一个自私自利的评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