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于纷繁的世界。生活中总是有些不拘泥于平常命运的凡人。
但命运的捉弄从未停止。
也许没有人离开过命运的牢笼,但是也许已经有人离开了,谁知道呢?
森林当中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完全随心所欲的生长,但是那些看起来并非同一生物的各种部件出现在他们身上,却显得如此合情合理。
就好像为他们本来的外表插上了一层可爱的翅膀。
他们就像是被造物主所宠爱的信徒,可以随心所欲的长成自己所想要的模样。
就比方说眼前头上顶的全是树枝的鹿。
这头鹿从远处看倒也不高,但走近前来。却发现这头鹿的体型异常庞大。走到藏莽的面前,这头高壮的雄鹿低下了他的头颅。
海拉笑嘻嘻的拉着藏莽坐上了。雄鹿头顶的竖叉当中。
“泰戈尔很乖的。他们族群当中的许多小鹿都是他在照顾。”
“那头鹿王都打不过他。”
藏莽疑惑的看着眼前如此雄壮的路。也许还是路吧。就这种体型,居然不是首领。
泰戈尔。鸣叫了一声。
藏莽依海拉所言坐了上去。
雄鹿抬起头来仿佛地动山摇,一阵颠簸之后藏莽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高空中。
从这个视角看去,森林湖泊,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动物。
他突然就理解了那句“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”,究竟是怎么样的心境。
但又更深一些。更魔幻一些。
这有点像爱丽丝奇游幻境。
奇形怪状的动物,随心所欲的玩耍。这些生物看起来都很和善,而且其中的所有动物也在温顺的躺在湖边,没有对身边的小动物发起攻击。
大名鼎鼎的死神海拉,在这一刻就像是森林之子一般站在雄鹿的头顶开怀大笑。
这样一个少女的开怀大笑,反而有一种豪迈的气势。
在他的身上仿佛总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形容词,但却又显得这么贴切。
如果不是自己的学识浅薄,藏莽真想做一个诗人,吟唱此时此刻所见到的美好。
“奥丁,你TM真该死。”
“那海拉但凡是有一点符合我都得喜欢上。”
藏莽对于海拉这样的表现感到了十分的疑惑,“死神海拉的少女时代是这样的吗?”
“那为什么在未来的征战当中,海拉居然成为了那样的刽子手?”
“奥丁你TM真该死啊。”
“你TM竟然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变成那个烟熏妆的诡异死神。”
海拉在那里用她独有的声线笑着,不断的挑动着藏莽的神经。
丝毫不带魅惑,也没有清甜,甚至也没有温柔。
海拉的话有属于她自己的温度。
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划开的那根火柴。就像铁匠铺的铁匠捶打刀剑时迸出的火星。
这种温度仿佛能够照亮人的灵魂。
“泰戈尔,走。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孩子。长莽是第1次来,他还没有见过呢。”
雄鹿的底鸣显得有些忧郁。头上竖叉所冒出的绿光也变得有些暗淡。
“怎么了吗?”
小小的海拉有着大大的疑惑,为什么泰戈尔会是这个样子?
藏莽隐约察觉到了这头雄鹿得哭泣代表什么?
雄鹿又再次提名了一声,像是在哭泣吧。
他头顶着两个小孩,不断的往森林中走去。
和回来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方向,这个方向上的树木都散发着勃勃的生机。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造型,但同样的也不像是普通的树木。
散发着淡淡绿光的松树,自带滤镜的柳树。还有竟然能看出几分妩媚的杨树?
藏莽观察周围的这些。他注意到当雄鹿走过的时候,这些树木都会有所动作,虽然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动了,但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出他们表达的想法。
“这些树木都很尊敬这头雄鹿?”
泰戈尔带着海拉来到了一座树木前。
这棵小树很矮,如果不仔细看,像是灌木一样。
上面的许多树叶仿佛不是来同一棵树。
海娜的目光突然变得悲伤。那充满野性的目光,居然在此刻有一些怜悯与悲切。
藏莽有些茫然,这是发生了什么?
海拉从雄鹿的头顶跳下来,数米高的距离对于海拉来说仿佛像平地一般,甚至没有蹲下缓冲的架势。
他快步走到那低矮的灌木前。
从背后能看到阳光折射在海拉下巴上所散发出的晶莹。
“她流泪了。”藏莽突然意识到不对跳下去。轻抚了海拉的脸庞,睁开了泪水逝去。
“他死了。”
藏莽突然意识到眼前这棵树木就是泰戈尔的孩子。
在森林当中跳跃的精灵最终变成了森林的一部分。
海拉的双手轻轻抚在这这棵树的树干上。
灌木仿佛感受到了海拉的到来,有些震颤落在上面的树叶,啰啰嗦嗦的落下。
藏莽居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欢快的气息。
藏莽注意到海拉眼角的悲切已经消失了。但他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