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一听到我的疑虑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
他似乎在考虑如何说服我。过了片刻,他缓缓开口:“贫道虽然被困此地多年,但并非不知好歹之人。你们既然愿意帮我,我自然也不会恩将仇报。”
我眉头微皱,感觉他这话似乎有些道理,但心中依旧难以完全信任他。
这时,清风道长试探道:“你能否给我们一些保证?比如,你发誓不会对我们出手?”
左一听到这话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。他冷哼道:“发誓?你们凡人就是麻烦,总是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。好吧,既然你们想要保证,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保证。只要你们按照约定帮我离开此地,我就带你们进入药圃,并且保证不会对你们出手。如何?”
这种保证就像是口头上的保证书,没有任何作用。
更何况,看左一脸上的表情,他似乎不情不愿。
我思考了片刻,最后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,说道:“要不这样,我请柳仙上身,让仙家帮忙,把你的窍穴关口给闭了,丹田也先给堵了。等到你兑现承诺后,我再请仙家给你松开,如何?”
一旦封了窍穴,堵了丹田,那眼前神秘莫测的左一道长也就和凡人无异了,对我和清风道人造不成威胁。
如此一来,我才敢放他出来。
然而,左一听到这个折中的法子,却表示不同意。只听他说道:“你们这是想让我变成废人?不行,绝对不行!我左一虽然被困此地多年,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!你们这个要求,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!”
我皱了皱眉,心中有些不满。这左一,简直就是不识好歹!既然他这么不愿意,那我们就此别过,另寻他路便是。
于是,我沉声道:“既然左一道长如此坚持,那我们就此别过吧。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并非我们所愿。但既然你我无法达成共识,那我们也只能另寻他路了。只不过,这样一来,药圃中的那些草药,怕是我们无缘得见了。”
左一听到这话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。他哼了一声,道:“无缘得见?哼,那也未必。你们若是有本事破开禁制,自然可以进去采摘。只不过,到时候你们若是触发了禁制,丢了性命,可别怪贫道没有提醒你们。”
我和清风道人相视一眼,心中都有些不甘。但事已至此,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。只能先离开这里,再想其他对策了。
于是,我们向左一拱了拱手,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先告辞了。左一道长,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我们转身便走。左一也没有阻拦我们,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他似乎笃定,我们还会回来。
妈的,跟这种人打交道真心累!
我们沿着原路返回,心中都有些郁闷。原本以为找到了药圃就能解决家母的病情,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。而且,左一的态度也让我们感到有些不安。他明显不是一个易于之辈。
回到住处后,我将情况告诉了王秀秀,就说治肺病的药得另想办法。王秀秀听后都有些失望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。我知道,她心中也是有些无奈的。毕竟,我们已经尽力了,但结果却并不如人意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一直在思考对策。清风道人建议我们尝试破解禁制,但我担心这样做会触发禁制,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。
原本我是想着,即便眼睁睁的看着有宝物不能取,心有不甘,但也还是算了。
当风险超过了一定程度,再继续冒险就不是富贵险中求,而是纯粹的猪油蒙了心,太过愚蠢。
但无可奈何的是,我找遍了郎中,开出的药方子不是不能治,而是药材都太过珍稀,有些药材更是有价无市,有钱都买不到。
更令我心中不安的是,神游的时间快到了,王黑水的肉身本来就不是我的,现在肉身已经隐约开始排斥我的魂魄,甚至开始出现一些尸斑了,行动也变得越发僵硬迟缓起来。
时间紧迫,时不待我。
我苦思冥想了许久,勉强想出了个不算是主意的主意——我打算想办法让山洞里边的柳仙受供奉,愿意立个堂口,收我当它弟马。我再借用柳仙的妖力,破了药圃的阵法,如此一来就可以能解决家中的窘境。
打定主意后,我说干就干。
供奉仙家这种事,就没必要叫上清风道人了。一来是犯忌讳,二来是不方便,三来他帮我已经帮得够多了,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他老人家。
只是找他借了些案堂的东西后,我便匆匆忙忙上了山。
回到先前的那个山洞洞口,我没有着急进去,而是不慌不忙地摆起了供台。既然山洞里边是仙家洞府,我是来求见的弟马,那礼数不能少。先前是不知者不罪,仙家不怪罪我,还不知道为啥帮了我一把;但现在我既然知道了,该守的礼数一定要严格遵守。
既然是孝敬,又是有求于仙家,那就得上香。上香是最普遍也是最通用的方式,能够与神鬼仙家沟通。
烧香也很有讲究,分为全堂香、半堂香和外香。
全堂香,就是三柱大香一起烧,意味着求仙家全体出动,帮忙办事;半堂香,就是只烧一根或者两根,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