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支支吾吾,随口扯了些有的没的,勉强搪塞了过去。
吃完晚饭后,我和老爷子就躺下休息了。
王邪依旧站在门外站岗,看来老爷子也觉得让王邪守夜更为放心。毕竟他不用睡觉,办事认真,反应又快,让他站岗再合适不过。
可能是身体睡了三天的缘故,我闭上眼睛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。
胡思乱想了一阵,我看向门口王邪的影子,好奇的问老爷子道:“爷爷,我这师兄,到底是什么个来头啊?我好久以前就想问了,他到底是不是……”
我原本准备问‘到底是不是活着的’,但转念一想,这么问不太合适,王邪耳朵灵,让他听见了,那就更不合适了。
所以我说话声戛然而止。
老爷子累了三天,此刻相当困顿,眼睛都睁不开了。听到了我的询问,他咕哝的说道:“别以为你是我孙子我就不打你,说话又说一半,谁教你的啊?”
“您先说说王邪呗。”我扯开话题。
“没什么好说的,你记住他是你师兄就行了。”
老爷子说完,就翻了个身,很快就传来一阵鼾声。
看来他是真的累了。
我实在睡不着,就干脆起床,在床边枯坐了一夜。
翌日一早,天蒙蒙亮,山中鸟雀嘶鸣,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了。
但老爷子还在睡觉,我不忍心打扰,所以就坐着等了一会。
王邪见我醒了,就让我来继续守着小木屋,他去弄点吃的坐早饭。
我搬过来一条板凳,在门口枯坐。山中景色虽好,行云大雾,松柏奇骏,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,感觉也就那样,甚至有些厌烦了。
等待了大约两个多小时,王邪领着猎物回来了。
隔着老远,我没看清他手上拎着的是什么;等到他走近了,我也没认出来他手上提着的猎物是什么动物。
我从小在林甸长大,也算是靠山吃山了,山里的动物不说全部认得,大部分还是知道的。可偏偏王邪手里拎着的东西很陌生,怪模怪样的,身上不仅布满了鳞片,更是像娃娃鱼一样身体狭长,还时不时发出一阵婴儿哭啼一样的古怪叫声。
“这啥?”我问道。
王邪摇头。
我愣了愣,问道:“摇头是啥意思?”
“不知道,”王邪顿了顿,补充道:“昨天吃的也是这个。”
难怪,我就说昨天那肉我怎么没有吃出来是什么东西的肉。
“这东西能吃吗?”我表示怀疑。
王邪说道:“能吃。”
“你咋知道的?你以前见别人吃过?”我挠了挠头。
“见你俩吃过。”王邪说道。
我心说得,被当成小白鼠了。
不过老爷子见多识广,他肯定认得这是什么动物,昨天吃的时候也没见他说什么,我也就不多嘴问了。
为了节省时间,我帮着王邪一起处理了食材,开灶做起了早饭。
房间狭小,老人家睡眠又轻,这动静把老爷子给吵醒了。
吃过早饭之后,我们就出发下山回家了。
一路山路崎岖按下不表,我和老爷子回家的时候,正好赶上吃午饭。来给我开门的是阎留香,一见我回来了,她就扑进我的怀里,死死地抱住我不放。
我拍了拍她的头,笑着说道:“好啦好啦,事先不是打过招呼吗?爹娘还在看着呢。”
最后一句话一出来,阎留香才羞红着脸松开手。
我爹端着饭碗,坐在门槛上看着我俩呵呵直乐;
我娘则手上拿着锅铲,看见我回来了,当即喜笑颜开;
刘毅的也笑着站在一旁,他嘴里在嚼着饭菜,嘴边还沾着米粒。
他原本穿着大衣皮衣和西裤,竖着大背头的,看着多少像是个成功人士;这才三天不见,头发像是狗啃了一样,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农村老棉袄,一笑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老爷子也在我身后开怀大笑,张罗着让我们快点进去坐。
在这合家欢的场面中,只有一个人绷着脸,双手抱胸,满脸不情愿的哼唧,眼睛则紧紧盯着阎留香。
打第一眼我还没认出她来,只见那人穿着红色大花袄,头发蓬松的扎着,要不是那高挑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,我还真认不出来她就是那个气质卓越的魏文倩魏老板。
“你这怎么回事?”我上下打量她说道。
我娘解释道:“这姑娘行李净带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换洗的衣服一件没带,我就翻出来几件给她穿了,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没衣服穿是不?”
有道理。
我顺嘴问道:“你咋不带衣服啊?”
“哪有地方啊?我行李箱都用来装文件和合同了,”魏文倩顿了顿,颇为委屈的说道:“再说了,带钱不就行了?本来打算花钱买的,哪知道这地方连个卖衣服的店铺都没有。”
我嘿了一声,被她逗乐了。
回屋之后,我们一起吃了午饭。
我爸和我妈在吃饭的时候埋怨我和老爷子,一出门就是三天,招呼都不打。我解释说打过招呼了,又挨了一顿批斗。
被骂完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