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以防万一,我只能暂时和阎留香分床睡。
她得知此事后,委屈巴巴,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。我只能耐着性子,强行压抑住身体的异状,解释道:“你没有做错什么,我也没有讨厌你……只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,很不舒服,需要一个人静养。”
阎留香相信了这个解释,并且问我需不需要照顾,我也只能拒绝。
为了保持距离,今晚我睡在三楼,阎留香则睡在一楼我原本的房间内。
难得今晚能早睡,我却没有多少困意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,直至深夜才勉强睡着。
一夜无梦。
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柳仙今夜没有入梦。
第二天一早,李暇就神采奕奕的喊我起床。他倒是作息规律,昨晚估计倒头就睡,所以今天早上格外有精神。
阎留香的身份证办的加急,正好今天办下来了。
我原本是打算去买火车票,但黄美凤建议买飞机票,更快更省事。
左右权衡了一下,反正现在不缺钱,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,该省省该花花,当即我就决定买机票。
在收拾东西的时候,阎留香问了我一个问题:
“我们还回来吗?”
是啊,还需要回来吗?
媳妇已经找到了,走阴蛇也杀了,尸体存放在我的手掌上的饕餮袋里,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?
思忖片刻后,我环顾四周,看向了这个略显老旧的家。
“会回来的,”我拍了拍她的头:“毕竟这里是我的家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,但其实我也不确定,只是留个念想。
就这样,我们定好了机票,隔天登机,坐上了回家的飞机。
值得一提的是,我化了不少心思研究怎么把胡妻和王邪送回去,最后还是托叶廖凡找关系,给王邪办了一张临时身份证,同时还给胡妻办了一个古文物收藏品证明,允许放在行李箱里当作行李空运回去。
这是我头一回坐飞机,说不紧张那是假的。以前只是听说,铁皮能在天上飞,现在亲身体验了,总觉得很不安。
尤其是升空的时候,那种不安感达到了顶峰。阎留香死死地抓住我的手,小脸苍白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刘毅也是抿紧了嘴唇,似乎有些晕机。
只有李暇师徒还是神采奕奕,尤其是李暇,趴在窗边看云朵,半晌后还抱怨道:“为啥不能开窗啊?”
黄美凤一拍他后脑勺,说道:“笨,天上多冷啊!开窗不得冻死你?”
“有道理,”李暇又左右看:“天上的神仙呢?不是说神仙都住在天宫吗?老王,这方面你懂的多,你给说说呗。”
“不知道,我也没有见过真神仙。”我说道。
李暇一脸遗憾,说道:“那真是可惜了,我还琢磨着你在天上有熟人,找找关系,能让飞机飞稳点。”
黄美凤又是一拍李暇后脑勺,训斥道:“笨!哪有神仙管飞机的?飞机神吗?”
李暇不满的抱怨了几句,随后又兴致冲冲的看风景。
黄美凤显然不是第一次坐飞机,他拿出自备的超大保温杯,要空姐加满,随后告诉我们,这里的饮料和水是免费的。飞机餐也是免费的,可惜限量,除非升坐到头等舱。
下飞机后,我取回行李,把里头的胡妻放了出来,让她披上了斗篷,免得吓到别人。
之后就是坐大巴,四周的景色逐渐荒凉,但也变得熟悉起来。
到了林甸之后,我便和李暇师徒分道扬镳了。他手上有手机,我也有他的联系方式,隔得也不是很远,有时间随时可以再聚。
可能是近乡情怯的缘故,我带着阎留香和刘毅都快走到村口了,却停下了脚步。
刘毅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我犹豫半晌,问道:“我今天穿的这身怎么样?”
刘毅上下打量,说道:“挺好的啊。”
“看着没啥问题吧?”我问道。
“没有啊。”刘毅摇头。
“行吧。”
我继续往村口走去。还没走近,就听到了熟悉的老黄狗的叫声,远远地,我就看到村头有个留着鼻涕的小不点在探头探脑。
“黑婆回来了!黑婆回来了!”那小不点高兴的大喊。
我凑近了,才发现那小不点是王乐。
在我临走之前,他被大伯收做学徒,也不知道最近过得怎么样。
被王乐这么一喊,村里头有几户人家也瞧见了我,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,随后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,直至我注意到,邻里乡亲们都心情不佳,个个都眉头紧锁,心事重重。
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
我没有多想,一心想着早点回家见到爸妈,也不知道我爸的伤养好了没有。
到了家门口之后,我整理了一下衣服,敲了敲门。
没有反应。
于是我喊了几声,又敲了敲门,这才传来匆匆的脚步声。
开门的是我娘,一段时日没见,她似乎憔悴了许多。
看见是我回来了,她脸上当即露出惊喜的笑容,连忙拉着我进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