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说,练了神打术,能金枪不倒,一叶七刺……还能增大延时,叫女人欲罢不能……”
李暇说完,我和刘毅错愕的对视了一眼。
“不是,就因为这啊?”我觉得有些离谱。
却不料,刘毅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倒是觉得情有可原。”
“啊?”我有些茫然,忽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
刘毅一脸沉痛的说道:“你不懂啊,男人三十,最大的烦恼就是望而兴叹,有心无力,尤其是年轻时太过放纵,以后可能就得吃伟哥了……如果练功有用,粉身碎骨几回又如何?”
我一时语噎,最终只能说道:“我还真不懂这种烦恼。不过,你既然决定了,那我也不反对。能拥有健康的体魄,总归是好的,至于损耗阳寿,我以后帮你想办法……你也别抱太大期望,毕竟我自己的阳寿还没着落呢。”
李暇也是一脸茫然,看着刘毅说道:“这……这烦恼我也不懂啊!伟哥是啥啊?”
刘毅一愣,见我俩都将目光投向他,他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了,状若无事的说道:“其实我也不懂,就是听我一朋友说的。”
李暇追问道:“哪个朋友啊?”
“就……就……”刘毅支支吾吾说不上来。
“该不会是老赵吧?”李暇面露怀疑,“每次他带我去舞厅玩,都不带美女走,就只看着我玩。我当时还纳闷呢,原来是他那方面不行啊!”
刘毅松了口气,挤出笑容,说道:“呃,别跟赵哥说啊。”
李暇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放心,你是了解我的,我嘴巴向来很严!”
听到这话,刘毅脸色又难看下来。
他没好气的问道:“既然你没这方面的问题,干嘛还要遭罪练功啊?”
李暇叹息着说道:“我爹以前就跟我说过,咱老李家,旺盛,猛,所以讨媳妇一定要屁股大的,好生养。但我来了大城市才发现,以往是我坐井观天了。上回婷婷和晓庆就让我难以招架,那滋味真不好受,当时我就发誓,一定要找回面子,让她们彻彻底底的输给我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我和刘毅转身就走。
“哎!别走啊!我还没说完呢!”李暇嚷嚷道。
“拉倒吧,我看你现在这样,也没啥好担心的了。回头就给你办出院,你跟着黄大爷好好练吧。”
我毫不在意的挥挥手,离开了医院。
在回家的路上,我碰到了小卖店老板,他正拉着板车在进货。见我回来了,他主动打招呼,说道:“刚有电话打回来了,说是找你的,我说你不在,他就说过会等你回拨。”
我道了声谢,付了电话租用费,去小卖店用座机回拨了电话。
这次电话就响了两秒,很快就被接起,接电话的也不再是接线员,也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:“喂?”
“叶先生吗?”我问道。
“对,是我。”
叶廖凡的声音很沉稳,稳得像是一块电子表,丝毫不差的计时,没有任何波动,听不出丝毫情感。
只听他继续说道:“王先生是么?您是改变主意,打算来赴宴了么?”
我想了想,还是拒绝道:“没有。我只是想打电话问一下,叶先生这样的大人物,为什么会想着请我吃饭。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即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叶廖凡的声音依旧平稳,就像是在读课文,听不出丝毫威胁的意味。
但我却皱起了眉头,越稳的人,一旦愤怒,就越容易被冲昏头脑,就跟老实人发起飙来谁都挡不住是一个道理。叶廖凡此刻的平静,也意味着他内心认为我死定了。
“我们还是把话说明白为好,”我继续试探道:“我心里还真不太清楚,希望叶先生能挑明。”
叶廖凡波澜不惊的说道:“几天前,你驱使狐妖,吸干了我儿子的三阳之气,致使他暴毙而亡。这事,你认不认?”
“嗯?”我有些好奇的问道:“这事你是听谁说的?”
叶廖凡说道:“你是奇人,我身边也有异士。以往我不信这些,秉着有备无患的想法,养了几个吃干饭的家伙,没想到其中还真有一位高人。咱们也别绕弯子了,这事你认不认?”
我叹了口气,说道:“不认。你这句话,从一开头就错了。”
“哪错了?”叶廖凡似乎很好说话,竟然认真反问我。
我说道:“头一句就错了,不是我驱使狐仙,是你儿子去撩拨狐仙,因此被她给吸干了……说到底,这事和我没关系。我有试图阻止过,但不能得罪仙家,你若真要怪罪,那就去找仙家对质吧。”
叶廖凡沉默半晌,忽然说道:“我听说,弟马供奉仙家,先要为其承担因果。黄皮子讨封之所以遭人嫌恶,就是因为当其弟马,要承担它造下的罪孽。既然你是那只狐妖的弟马,轻飘飘一句‘与你无关’,就能轻易开脱?”
不得不承认,这话说得有道理。
供奉关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,仙家结了仇,造了业,都是由弟马来承担。故而,弟马挑选仙家供奉时,同样也是慎之又慎,双方本就是互相挑选,但随着时代变迁,一切都变了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