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武术大会的事儿啊?”我了然道。
“不光是武术大会,他爹好像和我爹有仇。我也不明白是咋回事,总之谈崩了,他一拱手,说‘今日即分高下,也决生死’,然后就开始动手,打了我一个大嘴巴子……”
“啊?”我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李暇继续说道:“我他娘哪受过这种气,当即就还手。咔嚓一下给他一肘子,他也生气了,哐当一下就砸烂了我的床板,于是我就库嗤一下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,还开始用手脚比划起来。我连忙打断道:“停停停,我不关心你们咋打的。我就问一件事,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吗?”
“是不会啊。”李暇一脸坦然。
“那你刚刚和他打得有来有回的,还说你不会武功?”我心说你这家伙看着憨厚老实,原来嘴里竟然没一句实话。
李暇抓了抓脑袋,说道:“我打架就是这样的,打着打着就会了,看对面怎么打,我照着学就行了。只要一招打不死我,我就能跟对面打个几百回合。”
听到这话,我人都是懵的,第一反应就是李暇在吹牛。但仔细一想,他和章大师弟子打架的时候,用的不也是对方的招数吗?比如踹裆、抓头发、戳鼻孔、满地打滚……
“那要是两个人一起打你呢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打不过,”李暇摇头:“我八成得挨一顿毒打。”
“啊?”
仔细思量过后,我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不信。照你这么说,你能和张三丰大战一场,却不能打赢两个乞丐?
“这有啥好奇怪的?两个打一个,能打赢不是很正常吗?”李暇一脸理所当然。
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这件事实在是过于吊诡。如果李暇没有撒谎,他和谁打架都是五五开,那岂不是变相的天下无敌了?
毕竟比赛都是一对一单挑的啊!
之后我和李暇又聊了一阵,感觉他没必要骗我,但这件事太过惊奇,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。
为了防止那个姓宋的家伙又杀个回马枪,我让李暇来我房间睡。反正床大,睡两个人也不挤,将就对付一晚上得了。
但躺下之后,我就后悔了。倒不是李暇不讲卫生,而是他睡觉打呼噜,动静特别大,震天响,就像是房里躺着一头水牛在哞哞叫。
这就导致我一晚上没睡好,等到第二天早上,我顶着个黑眼圈,下楼去吃早餐。
前台提醒我房间要到期了,问我要不要续房,我问了下价格,当即就拒绝了。总归是要个落脚的地方,所以今天我打算出去租房。
李暇无所事事,说是要和我一起去看房。等我有了个定居的地方,以后就能常联络了。
赵德柱估计在忙,没来找我,就只能靠我和李暇自己去找房子。那时候租房都是找中介,或者房东自己贴小广告。
说句实话,我是比较喜欢繁华热闹的地方的。尤其是市中心,饭馆多,小商贩多,烟火气重,我感觉要是能住在这,每天都像是在赶集,那得有多滋润。
但是,越靠近市中心的地方,租金越贵。有些房子的租金,甚至比大宾馆还要贵;越靠近教区的房子越便宜,就是太过简陋了一些,让我一时间难以取舍。
找了大半天,一个合适的都没有,中介都换了俩。
正当我灰心丧气,打算先吃口饭垫垫肚子的时候,拎着个小皮包的中介忽然说道:“其实吧,靠近市中心还便宜的房子,确实有一间。那房子两室一厅,带厨房浴室和一个小院子……一个月只要3块钱。你要是嫌贵的话,价格还可以往下压一压。”
我有些惊喜,李暇忽然横插过来,问道:“还有这种好事?你那房子该不会是闹鬼吧?”
中介那张满是油腻的脸怔愣了一下,然后苦笑着说道:“我也不打算瞒着您,那房子死过人,是个凶宅,所以一直租不出去……”
我连忙追问道:“就因为这个?还有别的原因吗?比如说房子漏水、装修太差、隔壁太吵什么的?”
没错,我动心了。
闹个鬼而已,对于我来说,根本不成问题。
中介有些错愕,看我这么积极,就说道:“你要是感兴趣,我现在可以带你去看房。”
“好嘞,没问题!”我连声答应。
走在看房路上的时候,中介时不时会回头瞥一眼王邪,估计是看他头上贴着的符箓。说实话,我也觉得脑门上贴张黄纸太惹眼了,之前抽空问过王邪,这张符纸能不能揭下了,他只摇头,不说话,我也不好强求。
下次想个办法,给他买个口罩墨镜什么的,遮挡一下。免得被当成什么怪人,送进精神病院或者派出所里了。
李暇也注意到了中介的目光,他凑到我旁边,小声嘀咕道:“你师兄是咋回事啊?脑门上贴张符就算了,平日里咋就不吃不喝?真成仙了啊?”
我仔细一想,从出门起,就没见过王邪吃东西或者喝水。正常人不饿死,也该渴死了吧?偏偏王邪好端端的,像是一点事都没有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我实话实说道。
“那你问问嘛!”李暇好奇心很重。
我摇了摇头,说道:“等租了房,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