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王阳看看宗忻又看看苏韫亭,“怎怎么了?我有说错什么吗?”说完他顿时恍悟,明白什么似的:“你看我是不讲究了,应该说这位同志牺牲了。”
“你再说一句,我就让你在东山牺牲,牺牲的不能再牺牲那种牺牲。”谢遇知警告的瞪他一眼,抱起宗忻就走,走了没两步忽然又停下来,回头看着苏韫亭,神情颇有些不满:“老秦在搞什么?抓捕艾本尼这么危险的事情,就让你带着特警大队几个饭桶过来?他对艾本尼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还是说,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对敌人实力的预判能力?”
“老秦他还有别的任务。”苏韫亭耸耸肩,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回到京台你就知道了,老秦会给你一个惊喜的。”
特警把艾本尼的尸体装进尸袋,至此,以艾本尼为首的跨境走私势力就此瓦解。
山雨骤停,一道几乎跨国半座山的虹横跨人间。
春色绿意盎然恰到好处。
两日后
宗忻在谢遇知家医院的VIP病房醒来,守在病床前的女人正在专心致志削着个大红苹果,见他醒过来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地上。
“宗哥,你……你终于醒了!”
江雯激动地痛哭流涕,张开手臂猛地扑到了宗忻身上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被她这么一扑,宗忻胸口剧痛,忍不住的咳嗽起来。
意识到自己好像伤到了宗忻,江雯赶紧松开他抹着眼泪去洗苹果。
“江雯,谢队呢?他怎么不在?”
缓过来的宗忻第一时间就是询问谢遇知的情况。
江雯红着眼睛把洗好的苹果带给他,“谢队这两天一直在医院守着你,今天早上被喊去局里了,我听黄队说,有个死刑犯要求见他。”
“死刑犯?要见谢遇知?”
“嗯。”
“是谁?”
·
谢遇知点着根烟,坐在周宴琛对面,微微眯了眯眼。
周宴琛仍旧是那副温润的外表,眉眼深邃,山根挺立,他抿着嘴唇,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,看着谢遇知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,酒吧里那两个人是我派过去盯着你的?”
“我不知道,只是怀疑。”
“呵,只是怀疑吗?”周宴琛淡淡扯了扯唇角,“我没想到我会落到公安部的人手里,明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,艾本尼会死,腾纾德会被抓,他们两个人手里的货都会落到我手里,军|火|武器和飘沙。明明一切计划的那么完美,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坐在这里。”
“因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。”谢遇知吐口烟圈,瞬也不瞬盯着周宴琛,“恶人不出,天理难容。”
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周宴琛也不避讳他的目光,“不管你信不信,有一点我从来没有后悔,就是,我,对你方尖,一片赤诚,从无半分虚假。”
“你要见我,就是为了让我来听你说这些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话?”谢遇知掐灭烟起身,双手插兜,“你的案子公安部会直接受理,接手人员也不是我,后续我也不会参与案子的任何审问,你有这个闲工夫,不如把自己犯的罪都交代清楚。”
说完,谢遇知提步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“方尖!”
周宴琛猛地站起来。
“你能最后再叫我一次马克吗?”
白色的发,瘦削的脸,那双藏蓝色的眼睛满是殷切的期望。
仿佛一眨眼,回到金三角双子楼,那个晦暗的机房,幼态的圆脸,扑闪扑闪的大眼睛,洋娃娃一样。
很快,那双满是殷切的蓝眼睛,没有了光。
周宴琛颓然瘫坐在审讯椅。
好像从来就没有改变,他一直都在深渊里,他仰望过光,但那光不是为他而来。
错了吗?
不!
没有错,他没有错,错的从来都不是他,而是这个地狱般的人间。
错的是把他带到世上来的那个宛如恶魔却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。
错的是虐待自己的那些变态。
错的是方尖,他怎么可以那么明亮?怎么可以深处黑暗里仍然光芒万丈?
错的是惹上条子的朴晚,让蜂后脱离控制惹出这么一堆事。
错的是在他拿到军|火和‘飘沙’突然出现的那个姓秦的警察!
他没有错!
他没有!
·
谢遇知从审讯室出来,就被陈傅山叫住,喊进了主任办公室。
“关于你和小阳的事,我听老李说了。”
陈傅山没有半句废话,直奔主题。
“说说吧,什么打算?”
“结婚。”
谢遇知直白道。
“结婚这个事,先不急,你也知道,小阳的爸爸是我学生,他们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,三代没有直系亲属了,他找对象这件事,我得替他把关。”
陈傅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润润嗓子继续。
“我知道你家里有钱,但有些事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,咱们国家的法律,不允许代孕,更何况你们都是人民警察,更应该守法。”
谢遇知:……
他从来没打算找人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