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看守力度,不适合正面硬杠。
谢遇知偏移镜头,目光落在宗忻身上。
覆眼的布条已经不见了,右眼眼皮看上去好像还在流血,左眼皮擦伤不重,没有出血,应该是已经结痂了,头发湿漉漉贴着鬓角,嘴唇和脸看着毫无血色。
他们竟然连雨衣都不给小花一件。
谢遇知心里暗暗骂了句娘。
小花那个身体,一旦受凉肯定又要发烧,他至今忘不了两人初见的那个夜晚,小花身着单薄受凉,在他办公室沙发将就睡了一晚,第二天烫的像火炉的样子。
再看现在,他捧在手心怕摔着,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尖尖,就这么被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丢在大雨里淋着,顿时一股怒火蹭地从谢遇知心底窜上来!他收起远视镜,悄无声息跳下树杈,往停在离看守的马仔不远处的越野车那边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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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嘴唇抖了一下:“……我的身份被识破了,当年,他手底下十五个人都死在你手里,我知道我不无辜,但毕竟人是你杀的,你动的手,他要报仇,你能跑得了吗?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只有合作,才能都活下去。”
“一根绳上的蚂蚱?十五年前,我被你一个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,在金三角死了几十个弟兄,他们警察才死了几个人?”艾本尼蹲下来,抬手拍了拍陆远肿成猪头的脸,“我没让你给我死了的弟兄偿命,已经很慈悲了。你哪儿来的脸说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?你利用了我,现在身份泄露了,还敢来我这里假惺惺投诚,我艾本尼长得像个傻子吗?”
“和我比起来,你智商确实低了。”陆远忍着脸上的剧痛强行扯了个轻蔑的笑,“十五年前你就被我耍的团团转,十五年后的今天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