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躺着等死吧?
“这样啊,阿沐聪,我跟你商量个事儿。”平中思考着,慢慢说道,“我们这次来云贵是奔着朋友来的,他呢在六盘,六盘塔寨,姓陆,本来说好了两天就到,现在这样,我们也过不去了。”说着,他掏出手机看了眼,满脸为难,“手机摔烂了用不了,你说这事弄得……就是,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想个办法?怎么也得把事儿给他说一下,不然他还傻等着我们不是?”
“那有啥法子?”阿沐聪想了想,试探道:“要不,我明天去蹲蹲看能不能碰到过往的车辆?把你们从这里带出去么?”
平中心下一动,“能行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阿沐聪实话实说:“这边人烟稀少的很嘞,十天半个月碰不到一辆车,你们这辆车还是我三个月来见到的头一辆。”
平中瞬间丧气了。
怪他。
本来想跟着谢遇知大展身手,没展成,摔残了。
两人正沉默着,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,平中抬起眼皮,看向阿沐聪,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?
阿沐聪挠挠头,显然也有些惊讶,“我看看去。”他起来,直接推门出去了,看到谢遇知的瞬间,阿沐聪立刻嚷起来:“哎哎哎,你你……你没事啦?”
谢遇知蹲在车轮前,不耐烦地回头看了看他,额头上血迹已经结痂了,有一块破皮翘地惊心动魄。
“有扳手吗?”
他指指轮胎,很平淡地问了阿沐聪一句。
“有。”阿沐聪点点头,转身去了另一间小屋,在里边翻箱倒柜一阵子,真的找了个扳手出来,他走到谢遇知面前递给他,双手扶着大腿,问道:“这车,还能修啊?”
“轮胎废了,得换。”谢遇知看着很随意的拧了几个螺丝,然后把扳手递给他,“这附近,有修车的地方吗?”
阿沐聪头摇的拨浪鼓似的,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“行,知道了。”谢遇知拍拍手站起来就往平中的屋里闯,“平中,”他推开门,倚着门框看床上的方平中,“你怎么样?”
谢遇知醒了,醒了是好事,他醒了方平中就放心了,但随即,方平中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,就是他们的车被人动手脚的事,急道:“谢哥,谢哥,咱们的车被人动了手脚,我腿给车座子给挤断了,现在根本没法动弹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遇知不慌不忙抱臂沉思片刻,做了个决定:“明天我先去六盘。”
“啊?”
方平中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他谢哥是打算把他给……扔了?
“不是,谢哥,你一个人去行吗?你路况不熟,人也不认识啊,你你你你想办法带着我,我认路。”
谢遇知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,笑了笑,“行了,看你吓得,等我跟陆远碰了面,就叫人过来接你。”
方平中得了准话,这才放心下来,拍拍心口不乐意道:“哎哟,谢哥你别吓唬我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寻开心。”
谢遇知简单咳嗽两声,“车是谁搞得,心里有数吗?”
方平中略微一思索,肯定道:“阿彪,当时只有阿彪动过这辆越野,而且,老板之前为了你伤了阿彪的手。”
“你觉得他对我怀恨在心故意在车上动手脚的几率有多大?”谢遇知定定看着他,目光深邃。
“我不清楚,彪哥是老板身边的人,对老板挺忠心的,我觉得……”平中若有所思,“他应该不会破坏老板的计划。”
谢遇知看了一眼方平中, “那就不是他,他还没有那个胆子。”他回头往外面看了看,阿沐聪还站在车前,正研究被他卸下来的轮胎,没有注意这边,谢遇知压低声音,叮嘱方平中,“除了道上的人,注意警察,最近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,我要去查滕纾德,分身乏术,顾不了那么多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被他这么一提醒,方平中顿时来了精神:“我知道,谢哥你放心吧。”
谢遇知微不可见地点个头,“你休息吧。”
替方平中关上门,谢遇知睨了眼阿沐聪,吊儿郎当的撑着后脑勺又走回去,笑着跟他说话:“屋里这人交给你照顾几天,等我联络上朋友,就找人来接他。”
阿沐聪一点都没怀疑,抬头冲他笑笑,“行是行,就是,你怎么走啊?这大家伙,用不了吧?”
他说的,是坏掉的越野车。
“嗯。”谢遇知说,“是啊,开不了了,所以这段距离,我可能得徒步。”
阿沐聪挠挠头,“你头上的伤,没事吗?从这里去六盘,还要好远。”他絮絮叨叨地,人倒是很朴实,“不过,你要是到了县城,应该能找到车的。”
“县城啊?”谢遇知想了想,“县城离这儿远吗?”
“还行,也不是特别远,徒步得走一两天。”阿沐聪拍拍轮胎,看来他是拿这个车没办法了,重重叹了口气终于放弃道,“你现在走吗?到了晚上就不好走路了,深山里蛇虫多,你身上最好揣点雄黄粉什么的。”
谢遇知倒是没跟他客气,“你这儿有雄黄粉吗?”
阿沐聪很热情地给他装了雄黄粉,还用蛇皮袋给他装了些吃的喝的,又带了几件衣服打包好,才把他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