胧,不像日光灯那么强烈,打在他们身上像雾似的。
穿着土灰色工装的搬卸工人忙忙碌碌,推着小推车去而又返。
“这都是什么货?”宗忻开口问了句。
任二脸色正经起来,“到了这里就是闷头干活,该让你知道的都会告诉你,不该你知道的就少打听,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那个姓刁的就是例子。”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说实话,你问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,还得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二少。”宗忻蓦地打断他,“洗手间在哪里?”
“楼下。”任二回头,“阿丁,你带他去洗手间。”
马仔点头,走到宗忻面前,“我带您过去。”
宗忻点点头,跟着马仔走了。
“德叔。”
“德叔。”
听到几个马仔喊人,任二和何杰同时回头。
留着O型胡须的中年男人走路带风,刚进门就注意到了他们俩。
“小任和小何都在呢?”
“德叔,你怎么也没通知我们一声,就过来了?”任二赶紧迎上去,笑呵呵的拍马屁,“听说您老要回来,我特地在华尔兹定了桌洗尘宴,就等着您到了过去坐坐呢。”
“数你会来事,坐就不坐了,回头你请小年轻的去吃喝玩乐吧。”滕纾德看着消失在仓库安全通道口的劲瘦人影,扬扬下颌,问他,“谁啊?”
“我带过来的,自己人。”何杰接话道。
滕纾德淡淡看他一眼,“自己人?”
“自己人自己人。”任二赶紧替他作保,“都查过了,手脚干净着呢。”
滕纾德眉头微蹙,阿丁身边那个劲瘦削挺的背影,他看着总觉得有点儿眼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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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忻让阿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