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昭离开了任如意的房间后,便快步走到了孙朗的房间里。
一进门,他就看到柴明正站在那里,神情紧张地望着自己。
“大哥。”柴明迎上前去,急切地问道,“如意怎么样了?”
钱昭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:“放心吧,表妹只是身子有些虚弱。”他顿了一下,又补充道,“现在老宁在陪着她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柴明微微松了口气,但眼神中的担忧依然挥之不去。
随后,钱昭转头看向了床榻上的孙朗,眼中闪过一丝关切:“孙朗怎么样了?”
一旁的于十三连忙回答道:“大夫已经看过了,刚吃了药睡下了,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这时,元禄忍不住哽咽起来,眼泪汪汪地说:“可是朗哥身上全是伤疤,他一定是拼死护着如意姐姐……”
于十三看着孙朗那满是伤痕的身躯,心中一阵刺痛,缓缓地点头道:“不错,孙朗把美人儿保护得很好。”
而美人儿,想必也竭尽全力护住了孙朗。
钱昭坐在了孙朗的床边,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孙朗的手腕,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。
虽然于十三他们已经从外边请了大夫过来仔细检查过了孙朗的伤势,但钱昭心里仍然感到非常不安,必须亲自确认才能放心。
他闭上双眼,仔细聆听着孙朗的脉象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直到确定孙朗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,钱昭这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却说邓恢远远的站在屋檐下,默默的看着任如意的房间,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,眼神专注而深沉。
他亲眼看到宁远舟抱着任如意回来,天一定伤得不轻。
邓恢眼中闪过一丝忧虑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然后,他又看着钱昭匆忙地跑进房间去看任如意,一段时间之后,又从任如意的房间里出来。
邓恢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。因为他知道,任如意已经平安无事了,不然 ,钱昭也不会从任如意的房间里出来,转身走向孙朗的房间。
他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,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。
邓恢松了一口气,他缓缓地抬起头,看着空中,合县的雪下了很多天,现在雪已经停了,阳光透过云层洒下,照亮了整个世界。一切似乎都变得美好起来,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这阳光给驱散了。
“尊上。”邓恢的心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后,声音低沉而恭敬。
“走吧。”邓恢毫不犹豫地提起脚步,准备离开这个地方。
“尊上,不去看看任尊上吗?”心腹犹豫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邓恢的步伐顿了顿,但他并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不必了,我知道她平安无事。”说完,他继续向前走去,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。
其实,邓恢并不是不想见任如意,而是不敢见她。他害怕面对她的目光,害怕看到她眼中的冷漠和决绝。他知道,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,再往前走一步,他可能会失去自我。
这就够了,邓恢默默地告诉自己。只要知道她平安无事,就足够了。再往前靠近的话,他怕,他怕自己会陷入更深的旋涡,无法自拔。
于是,他选择了默默离去,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,如同那深不见底的湖泊,永远不会被外界所知晓。
心腹连忙跟上了邓恢的脚步,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了视野之中。
任如意他们在合县里修养了数日,身子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。当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了一些之后,宁远舟他们便开始筹备离开合县,踏上前往梧都的路途。
“金明县主,邓指挥使,安帝那边就拜托你们了。”李同光将代表首辅身份的玉佩郑重地交给了初月,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嘱托。
“李首辅,您当真不回安国了?”吴谦抬起头,目光凝重地望向李同光,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。
李同光微微一笑,目光越过邓恢他们,落在不远处任如意的马车上。
他轻声说道:“暂时不回了。不过要是以后师傅想回去,我就陪着师傅回去。”
李同光的声音坚定而温柔,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和承诺。
现在北磐人已经被驱赶出去,安国和梧国也建立了友好关系,那个首辅的职位,对他来说,似乎变得不再那么至关重要。
他本身就对权力没有过多的欲望,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实现师傅的心愿,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。
此刻,他只想陪伴在师傅身边,呵护她的幸福。
初月转头看向了任如意乘坐的马车,她叮嘱着李同光:“那你以后千万不能再让如意受到伤害了。”
初月才不会傻到去问李同光是否会后悔这个问题呢!毕竟,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李同光对任如意的深情厚意。
李同光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抹灿烂而坚定的笑容:“那是自然。”他向初月保证,一定会好好保护师傅,不让她再次受伤。
“我要过去跟如意道别。”初月说着,然后朝着任如意的马车走去。
邓恢注视着初月离去的背影,而李同光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