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好兄弟的服软,玉千牛自然也是不能相逼太甚。
赶忙原谅了他……
“行!这事就当过去了。”
玉怜生哈哈一笑,然后又问:“对了,你前段时间,不是叫林桁帮你制定一本武林盟约吗?”
“是了,哥们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!”
姬公子闻言拍了拍脑袋,走得急,差点把那份江湖盟约的样本都给忘了。
“哈哈,我就知道。”
玉怜生拍了拍谪仙少年的肩膀,“放心,幼薇已经叫人去把我那义子叫过来了。”
高大青年一副高深模样,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。
那走得匆忙,忘记要事的谪仙少年不由得一阵佩服。
“没有想到,玉将军竟是如此心细之人。从前是姬某狗眼看人低了!”
“自罚三杯,自罚三杯!”
那少年对自家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,想到自己从前这么看不起他的智商就一阵羞愧。恨不得钻到地缝里……
“哎……哎……都是兄弟,都是兄弟。姬哥,你慢点喝……”
那谪仙少年几个呼吸间连饮三杯,看得高大青年直呼心疼,赶忙劝阻。
如此真心道歉,生分了不是?!
但是姬公子是什么人,
做错了事,就要承认以及承担后果。
三杯水酒下肚之后,他才好意思继续坐下与那高大青年同桌吃饭。
他真的……
“信我已经给你寄出去了,估计这两天就会到我爹手里。”
“以防万一,你还是跟陛下说一声吧。看看能不能让他老人家格外开恩,不用经过兵部直接调动。”
在等待林桁的这段时间里。
玉怜生又提起上次姬夏欲要借走锦州血浮屠一事。
看姬夏这情形,估计是要收拾那些江湖中人。
想必那位大齐皇帝也是很乐意看见这般光景,说不定一纸诏书便放了行。
就是有点可惜,这小子竟然不带上自己。
不过也没关系,反正下个月自己也要带着鱼幼薇回锦州。
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赶上血浮屠开拔……
“早就考虑到了,不然我也不会现在才叫林桁去印武林帖。”
姬夏举杯回应。
关于这些事情,他早就已经做足准备。
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自己正好可以赶回家,过一趟中秋。
中秋之后,再去那冀州武林盟……
这回他邀请的,全都是悟道以下人员。
直接稳了!
等他们全部到齐,再来一波晓之以情。
如果不听劝,那就别怪他让血浮屠动之以理了。
姬公子如今自信得很,没有问天境的人物出现。他觉得自己目前可以随便横着走……
虽然还没打过,但是姬夏总有这么一点自信,他感觉普通一些的问天,青玉案也能与之一战……
“是吗?不愧是我姬哥!”
玉将军心中升起佩服之意。
姬剑仙两头齐抓,看来一统江湖之志不远!
“话说,你又带这么一个回去,你爹真没意见啊?”
姬夏夹起一口蕨菜,对着玉怜生再次询问。
虽然这个鱼幼薇很有礼貌,又识时务。
只可惜是个干进出口贸易的,上不得台面。
就这个出身,带回去不得:昭大怒,幼薇卒之?
在这个出身大于一切的时代,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,修成正果的终究只是少数。
但凡有个芝麻官身,都看不上农户商户女子了。
少说也得娶个读过书,上过私塾的小地方门第之女。
更别说鱼幼薇和玉怜生的差距。
一个是高到让人望而生怯的顶天贵胄,一个是卑微到尘土里的戏子伶人。
可以这么说吧,鱼幼薇给玉怜生做妾,都没有那个资格……
“出身嘛,不要紧。上次我爹跟我说过了,我喜欢就好。”
“况且,幼薇的父亲当年只是一时糊涂,她原来也是个识字得体的官家女子。”
玉怜生知道姬夏是为自己好。
但是他仍旧铁了心要带鱼幼薇回家。
这股感觉,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知道。旁人是怎么也理解不了的……
“行行行,不说了不说了。且先浮此一白!”
姬夏见提到此事,玉怜生面色有些忧愁,便跳过话题。
玉怜生亦是白了白眼。
兄弟二人推杯换盏,好不快活……
……
而在扬州外城的一座印书坊内,
那位林公子可就没这么惬意了。
“快,快!明天之前,一定要全部给本公子印出来!”
林桁不停催促着坊间工人,他给姬夏的承诺是今天必定完成,但是因为母碑拓印的问题直到现在书坊还没有能交货。
“是,公子。”
印书坊的管事也不知道这位公子到底抽了什么风。
忽然叫停了那本《探花传记》的拓印,搞了一份江湖盟约过来。
这玩意,哪有《探花传记》挣钱啊……
别的不说,就说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