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瑟楼二层。
酒过三巡,文羽山和张含金早已有了些许醉意。
“踏马的!这个鱼幼薇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文兄,你且等着。待我上去找她!”
那位侍郎公子眼见时辰已到,还不见那位鱼大家的身影。顿时拍案而起,势必要在兄弟面前找回面子。
一而再,再而三。真当他张含金是黄泥捏的不成?
这回就连文羽山也不再说话求情了。
这个名叫鱼幼薇的女子,实在是太放肆了些……
他们已经等候快两个时辰,还不来作陪。
一介下九流伶人,好大的威风……
“哟,想必这位就是张公子吧。奴家来迟,还望公子恕罪……”
就在这时,身后响起一道银铃般的悦耳笑声。
文羽山和张含金不由得纷纷侧目……
只见一名绝美女子娉婷袅娜向他们款款走来,冰肌玉骨,样貌卓绝。
眉似远山,唇若朱砂……
好一个绝世美人儿……
“幼薇来迟,甘愿自罚三杯,还望两位公子恕罪……”
绝美女子款款行了一礼之后赶忙告罪,以求这两位贵胄公子原谅……
见到这般清纯又魅惑的人儿,纵然是这两名花间老手。也不由得一时痴了……
“哪里的话,幼薇姑娘快快请坐!”
那位漕运使公子站立引坐。“久闻鱼玄机之名,今日一见,胜过那坊间传言不知几许。”
“姑娘真乃天上仙子也……”
文羽山偷偷给了张含金一个眼神,张含金瞬间领会。
“鱼姑娘可是让我们兄弟二人好等……”
那位侍郎公子饶有兴致的拿起酒杯不停摩挲……
而见到他如此不开心,那位鱼大家赶忙再次告罪。
“幼薇身体不适,所以来迟。自罚三杯,还望公子海涵……”
说着,鱼幼薇便唤来侍女倒酒……
“哎……张兄,既然是幼薇姑娘身子不适,理应理解才对。”
“这三杯罚酒,我替她喝了!”
儒雅公子夺过鱼幼薇手中酒杯,一饮而尽之后又连连添酒。
三杯下肚,文羽山将酒杯倒了过来。“三杯罚酒已尽,张兄满意否?”
“哼,你倒是会怜香惜玉……”
那位侍郎公子见状冷哼一声,但也没再为难。表示揭过此事……
鱼幼薇见到这二人的伎俩心中不由得一阵暗笑。
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。
美人微掩朱唇,“文公子,奴家何德何能……”
绝世美人的一汪秋水直勾勾盯着那位挺身而出的文公子,一颗芳心仿佛都要化了……
“奴家来迟,已是罪过,还让公子替奴家喝下这罚酒。奴家心中真是……”
那位玄机姑娘脸上充满崇拜,看来相比那位小气的张公子,她还是喜欢这文公子多些……
“哪里,哪里。姑娘身体不适,哪能多饮这水酒。羽山不过举手之劳罢了……”
文羽山见到如此美人露出崇拜表情不由得连连摆手。
内心虽然知道鱼幼薇有七分是装的,但是心中仍旧充满自豪感……
只能说,这位鱼大家是会拿捏人心的……
踏马的,又让老子演这种戏码。
张含金看到鱼幼薇一副快要倒在文羽山怀里的样子不由心中大骂。
每次这道貌岸然的贼子,都喜欢搞这种东西……
这鱼幼薇,果真是国色天香……
张含金心中也还是有点舍不得的。
但是想到文羽山刚从京城回来,就让他一回吧……
反正这锦瑟楼又跑不了,当同道中人的机会反正日后还多得是……
“幼薇多谢公子……”
绝美少女再次起身,朝着文羽山福了一礼……
就在文羽山想要趁此机会,搀扶起美人之时。只见锦瑟楼门口传来一阵骚动……
“我与幼薇……”
“公子,留步啊公子……”
一阵吵闹之声传来,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鱼幼薇的名字。
这让桌上三人不由得停下手中动作,唤来侍女前去询问……
不多时……
侍女走了回来……
“怎么回事?!”
鱼幼薇脸上稍显愠色,恐怕又是哪个喝醉酒的穷书生堵在门口。
这些个读书人,满口天下大义,声声书中自有黄金屋。可是总想做一些空手套白狼之事,最是下流……
这些场面她早已见得多了,甚至还有为她跳秦淮的。
初时鱼幼薇还心软,让人去救了起来。更是给上些许银两让他进京赶考……
可是那被救起来的书生,以为鱼幼薇看上了他。每日都堵在锦瑟楼门口闹事……
但他又有个秀才之身,楼子里的打手不敢妄动。最后还是上面那位出手才平息下来……
“是一位名叫李怜的公子,他说非您不见,还说……”
果然,鱼幼薇闻言冷笑一声:“他还说了什么?!”
“他还说早就和您情投意合,共许白头之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