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温如玉的到来,众人仿佛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。
“权老三,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几千两银子,就想让我家剑子题诗?”
美妇人出现的第一时间,便是朝着那第一个出价之人开口嘲讽。
现如今,谁不知道姬剑子的诗句到底有多值钱。
几千两题诗?还能让姬夏陪睡,哪有这么好的事?
听到美妇人的怒斥,那被称作权老三的男子脸上一阵青白。
但是他又完全不敢得罪温如玉,若是以前的燕春楼还好。温如玉敢骂他,他能直接给这臭婊子骂得跳入秦淮。
可是现如今,燕春楼摇身一变,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九一楼。
坊间更是传言,那位剑子到来的第一天,就将温如玉收入房中当了奴儿。
权老三哪里敢得罪与她,只得弯腰赔笑:“温娘子说得是,说得是,是小人失言……”
“这还差不多,继续出价吧。”
美妇人娇哼一声,两只凝脂白玉般的浑圆玉腿交叠。坐在旁坐之上,与林桁和章禾平齐。
这位温娘子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那位剑子大人的外室。
见到林桁与章禾没有面露不快,众人更是心中暗道:日后在这十里秦淮,温如玉怕是也不可轻易得罪。
“相思坊,出价一万一千两……”
“明月轩,一万一千二百两……”
“绮梦楼……”
随着众人的竞争,价格也从五千两不断上涨。
林桁和章禾看着这般姿态,说不羡慕是假的。
他们羡慕的,并不是姬夏今晚能赚多少钱。而是那位剑子大人的艳福怎么就这般深厚……
自古以来只有王孙公子千金买夜,何来花魁娘子奉金求欢?
“温娘子,请……”
林桁亲自给温如玉倒上一杯清茶,这般举动让这位美熟妇受宠若惊。
温如玉纵横风月多年,这么能放下身段的公子哥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“贱妾多谢林公子。”温如玉赶忙致谢,接过清茶之后朱唇轻抿,再次对着林桁礼貌微笑。
林桁见到她不是那般小气之人,也难得的揶揄一笑:“恭祝温娘子,今夜心想事成。”
“林公子莫要调笑贱妾,残花败柳,能得剑子怜惜已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……”
闻言,纵使是温如玉这般见惯世面的,也不禁俏脸微红,露出一道少女羞涩。
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只要一提到那位剑子,心中那颗沉寂已久的芳心便如同小鹿乱撞。
怦怦跳个不停……
……
九幺楼内,
那位姬剑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遭受‘背叛’,此时场中只有兄弟二人浓浓的离别和不舍。
“明年你一去北地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中原。”
“来,玉将军。满饮此杯!”
姬夏是真的有点舍不得玉怜生,他来到此方世界这么多年。同龄交好知心的,也就莫潮和玉怜生。
而次之,最让他欣赏的两个人,便是剑山上那位铸剑堂管事。还有湘静城里的说书先生。
同龄女子什么的就别提了……
但凡稍微靠近他,都是些不怀好意,馋他身子的。
自己想跟他们聊一些人生或者风花雪月都不行。
姬公子只能说,他很累,小夏也很累!
也唯有跟玉怜生这些好朋友们在一起,他才能找到人生的乐趣。
如今即将分别,他又如何能不伤感?
“我踏马的都说,咱们兄弟两个一起走,这天下之大,谁是对手?你在装什么!”说到此处,玉怜生再次拍案而起。
“你是不是一直都拿兄弟当做是那种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瓢虫?!”
“砰砰砰——!”
高大青年越说越生气,连连砸了三下桌子。
谪仙少年撇了撇嘴:“我不知道你在急什么,难道你不是?”
“去了边关,你就只能去窑子里找那些大字不识的失足农妇咯。”
“还不如听你爹的,在这扬州城里好好当你的参将。至少将来死了都不亏不是?”
姬夏笑了,他要是有这么个爹。做梦都能笑醒。
玉怜生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……
“那些窑子谁还去啊?我直接把依依带下去。”
玉千牛不屑一笑,当初他是因为年纪小。没有去过,才会跟着祁连卫青去找那帮窑姐。
如今回了金陵,体会过什么叫做真正的温香软玉和灵魂。
那些风骚的美貌窑姐他一眼都不带看的。
情绪价值懂不懂啊?
情绪价值……
“话说,你怎么还不娶妻?家里没帮你说吗?”
姬夏十分奇怪,像玉怜生这般顶天贵胄,一般十来岁早就应该在家里的安排下。跟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成了亲才是。
怎么到现在,还只有柳依依一个侍妾,连个正妻都没有。
听到此话,玉怜生沉思片刻……
然后他摇了摇头叹气一声:“原本有的,但是被一个畜生抢走了。没办法……”
“什么?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