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可否真要放这汉人归大齐吗?”
拓跋焘站在呼延玉琢身旁,看着策马而去的顾庭晚。没来由的问了一句。
虽然他十分讨厌这个汉人,但是他的能力,拓跋焘还是认可的。
“为何不归,他能被放逐到北边来,想必与那个老东西不对付。放他回去,让他们自己斗吧。那个老家伙,朕很不放心。”
顶天立地的高大男子一改平日的鲁莽豪爽,面露微笑看着这位顾军师远去……
而拓跋焘看着自己的儿子,他发现这只草原雄鹰。好像要自己振臂高飞了……
……
扬州城,
金陵锦好,洛阳纸贵。
而扬州城却有一个能力压两者的东西……
那便是这两岸的十里画舫,秦淮河水从其中流过,故而又称十里秦淮。
达官贵人宝钞漫天,珠玉美人轻纱妩媚。人间极乐,不过如此……
“小公子,还请留步,奴家夜观天色,今宵定是夜凉如洗。不如请公子移步上楼,今夜你我促膝长谈。不收公子茶水银钱,只盼公子怜爱。”
“公子,莫要听那狐媚子的。看模样,你定是饱读诗书之人,上姐姐这来,教姐姐写字绘画。明日下楼之时,姐姐给你些润笔也无不可。”
两道身影走进这十里秦淮,顿时引起轰动之声。
那些揽客的小娘子们,纷纷换上一副知书达理的温良模样。
“我呸,装什么装!”
“公子,来奴家这里,奴家包您今宵不寐,乐不思蜀……”
当然也有那另辟蹊径的,直接展露出自己的本钱。白花花的玉兔看得那两位公子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玉将军,你这个扬州参将,花了多少钱买的?”
那谪仙少年对着身旁高大青年羡慕一问,能让那原来的参将平调。怕是多少钱都买不来吧。
玉怜生也是第一次来这十里秦淮,望不到尽头的画舫,还有千姿百媚,数不清的美娇娘也是让这位贵胄公子暗然吃惊。“不知道,我爹帮我找的。”
“你有个好爹。”
姬公子深深叹了一口气,他不是在开玩笑,玉昭是真的心疼儿子。
扬州参将,怕是给个大总管都踏马不换。
说是这么说,但是姬公子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。面对这些美娇娘抛出来的橄榄枝,他视而不见,正气凛然……
燕春楼,此楼在这十里秦淮中并不算特别出彩。但是在规模上,丝毫不逊色于金陵三楼之一。
“就是这了玉将军,走吧。”
谪仙少年停下脚步,折扇舒展走入大门。他剑眉星目,温润如玉,想来谦谦君子不过如此。
好一副浊世佳公子,人间琢玉郎……
而看到那位长得跟神仙一般的少年走进燕春楼,众女一下子没了兴致,纷纷关起门窗。暗骂一声不识抬举……
“两位公子,第一次来吧?可有要点名的姑娘?!”
鸨母一看到这两位公子进来不由得眼前一亮,每日来往客人犹如江鲫,但是像眼前二人这般穿着气度都是上上之选的公子。可不多见。
就算是扬州知府家的公子,比起这二位也要略逊一筹。
“点你行不行?!”
姬夏对着风韵犹存的鸨母微微一笑,这一笑差点将整个燕春楼的姑娘魂都勾走。
“点……点我?”那鸨母看着眼前长得像是谪仙下凡的贵公子咽了咽口水,难以置信的问道:“公子……莫不是在打趣奴家。”
她刚刚光着看二人的穿着打扮了,毕竟做这一行的。都是只看宝钞,哪里会计较皮相。只要你金银管够,是头猪都能让你上楼。
如今抬头一看,这俊俏得惊心动魄的公子,竟然想要临幸于她。
一时之间,她置身云雾……
谪仙公子再次笑道:“是的,不可以吗?”
听到姬夏的回答,那美妇赶紧捋了捋略微凌乱的鬓丝。
“做咱们这一行的,按道理来说,奴家不应该接客。”
“但是若是公子,破例一回也无妨……”
美妇人越看心中越是欢喜,做梦都没想到这天大好事竟然能降临到自己头上。
毕竟这公子爷们玩多了花魁娘子,喜欢稍大一点的风韵妇人。也不是什么罕见事情。
“那就上楼吧。”
谪仙公子搂住美妇人的腰肢,美妇人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着急。刚想下意识矜持一番,但是看到他那张绝世容颜,又怎么也拒绝不了。只得乖乖的上了楼。
“没想到这小后生,竟然有如此癖好。”
“我也有啊,但是上回出了六百两,温娘子都不跟我。”
“你也不照照镜子,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比样。你跟人家有的比吗?这小白脸怕是去楼子里住,那些花魁娘子还要倒找钱呢。”
一众‘雅士’们纷纷调笑起来,这小子看来也是个久经沙场的主。竟然一上来就选了温娘子。
想当年,她没做鸨母之时。也是这燕春楼的镇牌花魁。
只不过钱赚够了,资历也够了。就不用再去做这些皮肉生意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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