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剑气飞舞,索魄王哪里敢硬接。
“滚!”
见到姬夏这副怎么都要将他斩杀的模样,老人一刀抹了那人质脖子之后立即运转全身真气。朝着城门奔去。
“跑?!跑得掉吗?”
少年剑仙看都没看一眼便持剑追去,他现在的目标是逃遁的索魄王。玉怜生自然会处理这些事情。
“当家的……当家的……”
在那二人走后,众人纷纷围了过来。失去丈夫的妇人正在抱着死去男子的尸体大声痛哭。
“真没想到,那卖酒的老王头,竟然是酆都之人。”
“是啊,平日里看他老老实实的,没想到竟然藏得这么深。”
想起刚刚老人那副健步如飞的模样,简直与往日判若两人。整座城里,去他那里打过酒的人家起码占了半数。
所以基本上都认识这么一个人。
一名老妇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,还有痛哭的妇人摇头道:“刚刚那公子也是个狠人,若是放他走,胡三就不用死了。”
“头发长见识短,若是放走他。说不定他以后要杀十个胡三,一百个胡三。”
“是啊,都是那老王头的错。杀人偿命,官府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一众人群纷纷安慰起那妇人,事不关己。众说纷纭。
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,他们自然是不会知道别人是什么心情。
妇人恨,恨那公子这般铁面无私。
但是他更恨的是那老王头,自己丈夫与他,前些日子还有说有笑,是如何能下得去手的?
失去顶梁柱的妇人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。
“都让开都让开。”
一尊高大人影挤进人群中,从腰间解下令牌。
“本将军乃是扬州参将,此城守关校尉何在?”
“将军稍等,小人这就去帮您把那校尉请来。”见到有人出来主持场面,热心的百姓们赶忙主动请缨,去请那守城校尉。
毕竟这座城本来就小,胡三和在场大部分人都是旧识。平时大家也没什么恩怨。
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作为街坊当然是能帮就帮。
不多时,一队人马从城中慌忙赶来。玉怜生再次亮出令牌。
“伍锦城守关校尉何霸,参见将军!”
领头校尉朝着玉怜生行了一个军礼之后,便开口询问:“敢问将军,此事如何处理?”
来的路上他便已经问明来龙去脉,甚至他都没反应过来。那个时常被他们赊欠酒钱的老王头,竟然是酆都的人。
“以因公殉职优待,各类补偿,一应补发。”
高大青年说完之后,又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。“节哀,给他拿去下葬吧。”
见到这妇人的悲痛模样,玉怜生倒是有些于心不忍。
按理说他在边关杀敌这么多年,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才是,怎么会没来由的关心这些呢?
想着想着,玉怜生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锃亮光头。
“你马的,死秃驴。”
玉怜生没有多想,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。天都山那段毒打依然历历在目……
“多谢将军……”
妇人看到那高大将军递过一锭十两银子,心中对官府的恨意再次减少些许。“将军擒杀那贼子之后,可否让贱妾拿回去给外子祭奠一番?”
妇人心中的悲痛还是无法掩饰,这当家的一走。家中只剩下她和幼子,所幸这位将军还给了个因公殉职的待遇。
但是她始终咽不下这口气。
那老王头,平日里这些街坊邻居可是待他不薄,看他孤寡老人,时常会去他店里打酒,算是帮衬。
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……
“好!”
玉怜生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妇人的请求,径直走出城门。
他的计划本来是杀完索魄王,就和姬夏前去扬州的。
“是太久没见血腥,太过安逸,心肠越来越软了吗?”来到城外的高大将军自嘲一声,运转真气循着二人的打斗痕迹抬步追去……
日暮西沉,人间忽晚。
玉怜生追寻许久,终于在一个水潭前,发现了一个用布包起来的圆状物品。还有那少年生火,架起来烤的锦衣华服。
“咱们的马呢玉怜生?”
俊俏少年从水中钻出,刚刚杀那索魄王的时候。一不小心把血弄身上了,这对于姬公子来说不是很能接受。
所以他便洗了个澡。
“还在城里,我待会要回去一趟。”
姬夏闻言上岸,蹲在一旁烤火,“回去干嘛?!”
“拿他的人头,给那孤儿寡母祭拜亡夫。”
“那你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玉怜生说完之后,拎起那个带有些许猩红的布包便转身离去。
“等等!”
身后的谪仙少年叫住玉怜生。
玉怜生转头一问:“干嘛?”
只见那少年在口袋里摸摸索索,最后掏出来几锭银子。“到地方帮我随个份子吧,我不太方便去。”
“行。”
玉怜生笑了笑,接过姬夏手中银钱,纵身朝着伍锦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