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丝柔绿乍和烟,倩魂销尽夕阳前。
日暮西山,沁园也迎来今日最尊贵的两名客人。锦州军大统领的嫡子玉时真,还有那位在符宝十年,突然声名鹊起的姬剑子。
“剑子,小心台阶。”
“玉将军,多谢提醒,你也小心。”
两名贵公子从门外翻身下马,然后在侍女的接引下朝着凌画烟的小院前来。二人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,恨不得要相互搀扶挽手而入。
“将军,书、画、棋三位大家在就在院中。”
那侍女带着姬夏和玉时真来到一处雕梁画栋,充满书香气味的院前。
“辛苦了,路上慢些走。”玉时真还未开口,那位长得无比俊俏的谪仙公子便率先发言,然后从怀中抽出一张二十两银票交到侍女手上。
“剑……剑子,这……”小丫头看向手中的二十两银票微微发愣,声音似乎有些颤抖。
“赏你的,带路辛苦。喝杯茶水润润喉。”
那俊俏公子温润的声音如同天籁,再次狠狠击中小姑娘的芳心。
她作为凌画烟的侍女,平日里的月俸,也不过是五两五钱。
这位剑子一出手,便是她一个季度的俸银。翠屏怎能不喜。
“多谢剑子,翠屏告退。”小侍女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神仙脸庞,一时间不由暗自荡漾……
这位剑子大人,哪有主子们说的,像块石头一般。他不仅人长得好看就罢了,出手还这般大方。若是今夜主子侍寝,唤她来伺候,她也是不会拒绝的。
“去罢!”姬公子摆了摆手,表示小意思,然后便准备打开这方院门。
却不料就在此时,玉时真出手制止:“哎!剑子,这佳人住处,怎能这般鲁莽。”
“是极!是极,倒是在下考虑不周。”姬夏这才反应过来,这两天找不到谢筝。心情有些烦闷,倒是差点失了礼数。
都怪谢筝!!!
差点就让自己这么有礼貌的人失了仪态。
生气!!
必须听两个时辰的箫音才能安抚!
“叩!叩叩!”
玉时真拉起兽耳门环轻轻扣动。
院内,三名妙龄女子对视一眼。
“诗诗,你去开门。”
“噢——”
徐诗诗早就做好心理准备,这里就她年纪最小,受使唤的肯定也是她。
她摇曳起身,一对硕大的山峦看得旁人心惊肉跳。
画首阎清不由得调笑起来:“怪不得诗诗是棋首呢?与她对弈,哪里还有心思看棋,能赢才怪哩!”
“烟姐姐,要不咱们打个赌?赌开门的一瞬间。那位剑子大人的目光是落在何处?”
阎清对着凌画烟嫣然一笑,但是凌画烟置之不理。
凌画烟觉得,那还用说吗?
院外——
“不是,这三个女人这么没礼貌的吗?”
“应当不是吧?今日可能只有这三位大家,没有侍女和小厮。所以开门慢些。”
说到此处,玉时真挑眉一笑,眼神之中的揶揄之色尽显。
姬夏捏了捏下巴。“你不会是带我来嫖娼的吧?我跟你说,我媳妇要是知道,你死定了。”
“没……没有,我只是带剑子过来……”
玉时真冷汗直流,他差点忘记这是什么地方。这位剑子大人的未婚妻又是谁。
以前应酬多了,一下子没改变过方式来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玉时真哪里敢说不真,他现在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。要是待会姬夏喝醉,真在这里过夜,日后倒霉的可是他。
“那你……”
吱嘎——
姬夏还想再逗逗玉时真,没想到院门缓缓打开。映入眼帘的是两座白玉雪山……
“奴家徐诗诗,见过剑子,见过玉将军。”女子缓缓打开房门,却是看见两人一直在不礼貌的盯着她。
“徐……徐姑娘是吧?你从哪来回哪去吧,你有点大,我怕我待会起反应。”小姬夏看到这番场面,大有一副接管脑子的架势。
姬公子只能摇了摇头,尽量让自己稍微清醒些许,然后拿出银票塞到女子手中。
“啊?奴家……啊?您让奴家走?”徐诗诗闻言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,她拿着手里的银票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让她离场,以往那些男人,恨不得一对眼珠子都嵌到她怀中来。
而凌画烟和阎清看到此等情形,也不由得心中暗道这姬剑子,难道真是块石头不成?
“是的,在下并没有觉得徐姑娘不美的意思,而是最近姬夏肾亏,见不得此等巨物。还望姑娘见谅。”
说到老实,一向是姬公子的良好品德,就算是此刻也在依旧保持。
“啊?”
徐诗诗傻了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说自己肾亏的男人。平日里那些大腹便便的富商,走路都喘得半死不活,但是心中还在想着那事。
可这位十分年轻,面冠如玉的谪仙公子竟是……
徐诗诗不知道怎么评价,她的内心此刻十分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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