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越城夜宴——
洛邑公主驾临南越城的消息不胫而走,南越城的年轻人们,更是被长辈带到这场夜宴之上吟诗作对。
众多才子争先恐后轻吟着这场春雪,但是酒过三巡,那位殿下仍然没有要夸奖他们的意思。
“敢问台下哪位是赵家主?”
小女官走出幕帘,来到场中询问。
台下有三四个中年男子起身来拱手,赵青亦在其中。他有些不好的预感……这位殿下莅临南越,恐怕和他家里那个逆子有关……
小女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语有些疏漏。“殿下要问的是赵青赵家主,诸位请坐。”
随着女官话音一落,场中便只剩下赵青依旧站着。
“听闻赵家主之义子姬夏,诗词歌赋皆是信手拈来。本宫甚是喜欢那首《水调歌头》,不知赵家主将他带来没有?”
众人终于是听到了这位公主殿下的天籁之音,空灵婉转,又平淡从容。
赵青心想坏了,真是冲他家来的。那个逆子怎么就这么受欢迎,连公主殿下都被他吸引而来。
“犬子身体不适,在家休整。不能来此夜宴为殿下吟诗助兴,实属是他无福。”
赵青替姬夏找了个理由回绝,他觉得,谢筝和老陈那个女儿就够了。再多来个公主,他们夫妻二人的心脏可受不了。
谢筝在他家待过几天,赵青就看得出来谢筝足够强势,要是再来这么一位金枝玉叶,恐怕是要家宅不宁。
而且,当了驸马,人家给不给你纳妾都不一定,到时候两头皆负。苦的可是他儿子。
“夏……姬公子是哪里不舒服?本宫在金陵城有随行御医,可以唤来为他诊断。”
那帘子内的少女语气似乎有些焦急……
场上众人闻言,不由得心中一阵失落。难怪这位殿下会驾临南越,原来是跟那位大才子有关。一听到姬夏不舒服,连随行御医都搬出来了。
而在场一众吏员看向赵青的眼神,也再没有之前的高傲神色。
“犬……犬子可能是练剑练出问题,府上也有医师,不必劳烦殿下……”
赵青冷汗直流,硬着头皮回答道。
那小子哪有什么病啊,在家活蹦乱跳的,整日不是逗弄身旁那两个侍女。就是关起门来练剑,叫他去查账他也不去……
“那可不行,本宫与姬公子金陵相识,一见如故。好友抱恙,自然是要探望一二。”高沁听到心上人练剑练到身体出了问题,哪里还有心思用宴。随即吩咐道:“今日的夜宴就到到此为止,谢过祝老大人和张知府的设宴款待,本宫有些乏了。”
幕帘内,那道娇俏身形站起身来,宣布着这场为她而设的接风宴落下帷幕。
“恭送殿下。”
“恭送殿下……”
堂内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拱手相送,但是那位殿下的脚步却越走越快……
待得高沁的背影消失不见后,由张离领头的一众官员们举着酒杯向赵青围了过来。
“赵家主,论起来,咱们南越城的税收你可是出了大力。才让我这个知府能当得如此轻松,来,本官敬你一杯。”
张离举起酒杯向赵青邀饮,赵青自然是不敢拒绝。
“知府大人言重,说起来还是大人治理有方,才让草民的生意做得如此安稳。”赵青也是举杯碰向张离。“该是草民敬您这个父母官才是。”
应酬一事对于赵青这个生意人来讲,自然是不用多说。场面话他自然是会做到位。
但是赵青此时心事重重,他想要早些回到赵府,跟那个逆子商量一下让他装病。
欺瞒公主这么大的事情,要是被发现,那他不得进那南越府衙里待上一段时间啊?
但是话又说回来,那位殿下好像和自家儿子,有这么一丁点不对劲……
不然怎么会听到那逆子身体有恙,就临场罢宴呢?
“赵老哥,老哥年长张离几岁,张离唤上一声老哥没问题吧?”那位知府大人满脸笑意,攀着杆子再次与赵青拉起交情。
“知府大人真是折煞草民,草民哪敢高攀,与大人称兄道弟。”
赵青悻悻,他知道这位张知府的态度是从何而来,但是那位殿下和自家儿子八字还没一撇呢。他可不敢乱接这种高官敬称……
人群将赵青围起来的同时也将陈仕方和岳河挤了出去。
岳河嘶了一声:“你说这老赵,祖坟上是不是冒什么青烟了?怎么就认了这么一个儿子。”
看到发小赵青被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恭维,岳河心里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他岳河上缴的商税,也不比赵青这王八蛋少啊。还不是这老王八蛋有个好儿子……
陈仕方则是从高沁关心姬夏之时就开始眉头紧皱。
他家里那个女儿,不知道是否还能有个交代是他最紧张的。
陈卿灵那副日渐消瘦的模样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他真是恨不得将那姬夏小儿抓来杀上千回万回。
自己还想找机会跟老赵 商量一下这件事情,但是现在这副模样,怕是嫁过去做小也是讨不了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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