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闹了,你们两个。快吃饭,不然待会菜都凉了。”魏兰招呼二人赶紧落座。
可少女却是不依不饶:“娘,你就知道向着兄长。”
妇人无奈,搂过自家女儿,然后又给赵青使了个眼色。
“笃!”赵青会意,抓住少年就是在他头上发出一记比少女还响亮的声音。
姬剑仙夸张吃痛,少女这才“哼”的一声从母亲怀里出来。
吃完饭后,堂中只剩下父子二人。
“和卿灵相处得怎么样。”
“还行。”姬剑仙的回答模棱两可。
赵青给少年倒上一杯热茶,感叹道:“可惜可惜,这天下三绝。我儿还未能真正体会。”
姬夏顿时来了兴趣,赶忙问道是哪三绝。只见赵青嘴角意味深长:“这三绝就是……”
“金陵城的锦”
“洛阳城的纸”
“还有扬州城的瘦马……”
姬剑仙耳尖,听到身后响起女子轻柔脚步声,顿时来了兴趣。
他故意问道:“爹,这瘦马是何故,是马很瘦然后被人杀去吃肉吗?你给孩儿讲讲。”
赵青内心嗤笑,小孩子就是没见识。
他兴致勃勃:“这天下三绝最是动人的一绝,就在扬州的十里秦淮……”
赵青将瘦马和秦淮河的发展史都一一讲给眼前少年。
但是眼前少年的反应令他这个做父亲的羞愧不已。
只见姬夏站起身来,羞怒不已。
少年拍案大斥:“孩儿不是那种人,对这什么劳什子十里秦淮也不感兴趣。还请爹爹莫要再跟孩儿讲这些不着调的事情。孩儿要回房看书!”
赵青被自家儿子这一番话说得无地自容,刚想开口致歉。
却又被少年厉声呵斥:“爹你莫要再跟我讲那些花柳之事。”
然后少年对着身后道:“娘,孩儿困乏,先回去了。”
赵青顿时大汗淋漓,如坐针毡。
身后传来妇人娇声软语:“老爷,这十里秦淮是什么呀……不如跟兰儿好好讲讲?”
这位赵家主有些结巴:“夫……夫人请坐,这都是为夫听说而来的,根本没去过那种地方。”
“是吗?那老爷上次去扬州压货,为何十五天的路程足足花上二十几天才回来呢?”
“那……那是因为……”赵青大汗淋漓,开始胡言乱语。
回想起少年那副正经模样,赵青心中大呼前些日子那顿打实在太轻。
……
翌日清晨,那位赵家主一早起来就寻找府里那位异姓少爷,闹得府里鸡飞狗跳。
仔细一看这位威严的家主脸上似乎还被自家女儿养的狸奴抓过,竟是有些破相。
“老,老爷,少爷寅时便起床。说这几天府里恐有大事发生,他要出去避避风头。”是青梅弱弱的嗓音。
赵青气得一脚踢翻了姬夏的书桌,笔墨纸砚散落一地。
小侍女青梅在一旁吓得直发抖,少爷说得真准。早知道就跟着少爷一起出门去了。
青梅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文房四宝,内心暗暗叫苦。
……
而此时的南越城却是热闹非凡,都在讨论谢大家前几日的那首《鹊桥仙》,甚至已经传到金陵。
听闻是那位赵府义子姬夏相赠佳人。
这才子佳人的热门话题传出,便如同决堤的水坝,很快便席卷整座河山。
南越城,一名华衣少年正坐在整洁干净的包子铺里。挺拔身姿风度翩翩。
往前一看更是面冠如玉,看得那包子铺老板的女儿都数错数来,五个包子的钱竟是上了六个。
“听说了吗?那谢大家一曲《鹊桥仙》轰动锦州,还被沁园亲自挂牌哩!”
“是啊,可惜那位姬公子不知为何,没有出现在现场,真是令人遗憾。”
“哪敢去,谢大家可是被知州公子和那位“菩萨蛮”的表哥玉时真同时追求,这二位可不是好相与之人。”
“兄台这就孤陋寡闻了吧,那位姬公子,现在江湖榜第三,一柄长剑“雾里雪”仅排在菩萨蛮身后,哪里会怕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引来那位华服公子的注意。
只见那华服公子开口道:“是极是极,听闻那允州“雾里雪”姬夏。生得唇红齿白,犹如谪仙下凡。腰间一柄雾里雪斩妖诛邪,更是神仙手段。”
有人抱拳一问:“公子看来对那位“雾里雪”甚是了解?”
那华服公子更是直言:“雾里雪未成名之时,在下早就与他相识,十二岁斩虎,十三岁诛蛟。小小年纪便有剑仙之姿。”
众人一听,来了兴趣,赶忙拼桌。想听华服公子娓娓道来那位“雾里雪”的故事。
见众人围作一团,那公子也是出手阔绰,怀中一掏便是一锭二十两雪花银拍在案上。
“老板何在,今日的酒肉钱我请,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。给诸位兄弟们整点听书下酒菜,剩下都是你的辛苦钱。”
包子铺老板喜笑颜开,忙让女儿上完笼中包子,又吩咐妻子去不远处集市让屠夫宰上一头黑毛公豚猪。
自己更是告罪一声,说要去酒楼买酒。只留下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