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夏去坊市购买枕头被褥回来,整整齐齐铺好以后他躺在床上看着周遭。
他不由感叹一声,来这方世界已有五年,此刻他也有家了。
“莫老头,我先出去一趟,你想吃啥就自己去买。”姬夏递过十两银子,对着莫观嘱咐道。
老人接过银子,放进怀中:“好咧,姬剑仙出手可真大方。”
“那是,不然怎么体现我剑仙风范。”
“姬剑仙慢走。”
……
姬夏来到书斋前,向老板询问道:“请问有三五年前左右的泛黄纸张吗?”
“有的,客官,还请稍候。”
老板转身便进入后堂,他知道有些人最是爱好旧纸。
姬夏正在努力回忆着那死鬼老爹嘱咐他来到赵府要怎么怎么,还要好好给赵青养老送终的话语。
……
赵府。
赵青正拿着那张解婚书,堂下跪着两名少女。看到赵青双眼瞪如铜铃,二人害怕得浑身发抖。
“赵扶念,告诉我,夏儿去哪里了。”
少女抽泣:“念儿不知道。”
赵青嗤笑,他今日起来。想唤姬夏前来学习四书五经。却没想到房中空无一人。
在一番打听之下,知道昨晚青梅曾经去找过少年。他唤来青梅一顿询问,才知道是赵扶念授意。
“来人啊,上家法。”
“还说不知道,定是你为拒婚羞辱夏儿,让他负气而走。今日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。”
赵扶念欲哭无泪,她是真不知道姬夏去哪了。她觉得那少年一走了之真是把她害惨。今日看这架势,恐怕不能善罢甘休,至少一顿皮肉之苦定是免不了……。
“老爷,您打我就好,别打小姐,”
青梅看到赵青拿着“家法”向二人走来。连忙扑倒赵扶念,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。青梅也是害怕,却还是奋不顾身挡在赵扶念身前。
“你倒是忠心,不过这忠心用错地方了。尽帮你主子做些错事。”
赵青嘲讽一句,棍子狠狠打在青梅身上。少女顿时觉得快要晕厥过去,身下的赵扶念也看不下去。
赵扶念反过来将青梅护住,声泪俱下喊道:“爹,要打打我,青梅姐姐是无辜的。”
“好一个主仆情深,放心,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。”赵青觉得,赵扶念实在放肆。
“老爷,别打念儿,要打就打妾身。”此时魏兰也站出来护住赵扶念。
赵青怒极反笑:“好啊,她为了个都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她的元正,将自己未来夫君气走。你们还觉得这件事情没错。一个又一个跟我作对。”
二女自知理亏,低下头不敢说话,但是魏兰却还是舍不得女儿。
气氛一时安静下来,沉重又压抑。
就在这时,家丁的一声通报打破这份寂静。
“启禀老爷,姬公子回来了。”
随着家丁的话音落下,姬夏不多时也出现在众人眼前,少女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。
看着眼前的场景,始作俑者姬夏一头雾水。他看向赵青,一脸疑惑问道:“伯父这是……”
“好,夏儿你回来得正好,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,伯父为你做主。”
赵青拿起家法往桌子上一拍,听得三女一阵心惊肉跳。他拿过那张解婚书,向姬夏询问他是否是被逼的。
“这冤屈嘛,自然是有。”
姬夏话音刚出,赵扶念立刻坐不住了,一副就要站起身来和这无耻之徒拼命的架势。明明都已经说好收钱了,还出尔反尔。
不料少年话锋一转,说道:“可这冤屈,不在我身上,是在念儿妹妹身上的。”
“昨日念儿妹妹叫我去亭中是为赏月,她听闻我身无分文,还将私房钱相赠。我听闻她有心上人,便叫她写下这份解婚书。”
“而且念儿妹妹当时是不愿的,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轻易违背。是我再三要求,她才勉强写下。”
赵扶念听完对这少年的话,心存感激。明明是自己看到他没脸没皮的样子,不放心他日后反悔,才写出这份书信叫他按手印的。
赵青听完面色缓和不少,不过还是盯着少年的眼睛询问道:“此话当真?!”
“自然是真。”
少年目不斜视,对上赵青的目光。赵青暂时看不出任何猫腻。却还是在二人身上不停打量着。
“伯父若是不信,小侄这里有一封书信,还请伯父过目。”
少年从怀中递过一封泛黄的书信,看起来定是有些年头,赵青接过。上面写着赵兄亲启,弟姬天赐亲笔。
他缓缓打开。
“赵兄亲启,见字如面。”
“当赵兄看到这封信时,天赐可能已经仙游。允州大水,怀远县未曾幸免。我夫妻二人不得不带着幼子逃难。”
“不料这一路上夫妻二人皆不幸感染风寒,不敢久留队伍。只得从好心人家处借来笔墨,书信一封让幼子前往锦州投奔。”
“家中落魄,幼子也前途未卜,是万万配不上扶念的。婚约一事就当开个玩笑便好。日后让二人兄妹相称,希望赵兄能助他安身立命,不做流民。赵兄膝下无子,正好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