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王爷,什么头盖骨?多不吉利啊!是揭盖头......”宝刀真是要急死了。
桑晚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啊?盖头啊,好。”
这可是未来的帝王啊。
如今,竟然要嫁给自己一个断袖王爷当王妃。
他一定想刀了她吧。
桑晚揭盖头的手是颤抖的,就连喜秤都要拿不稳。
眼一闭,牙一咬。
盖头滑落的瞬间。
桑晚对上了一双阴霾,冷冽的眸子。
桑晚吓得呼吸都要停滞。
她连连往后退了三步才停下。
那绝对是想要刀了她的眼神!
如果忽略那双令人不适的眼睛。
他长得的确非常惊艳。
面部线条利落,五官深刻。
整个人笔直笔直的。
如同蓄势待发的长枪。
透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凌厉。
桑晚想,战神不愧是战神。
气场就是强大。
临渊的眸子落在桑晚身上。
第一印象便是白。
太白了,白的不像个男子,肌肤也太细腻,细腻得仿佛没有瑕疵。
像个小姑娘。
可那英气的眉毛,坚挺的鼻,以及脖颈处的喉结,又处处证明,他是个男人。
临渊从未见过这样雌雄莫辨的人。
她无疑是好看的,这好看无论是放在男子或女子中,都是令人难以忽视的。
他的视线落在她眼角的泪痣上。
一个男子,长成这个样子,太娘了。
难怪会是断袖。
这样的人,也敢来羞辱他?
手中的玉板指被他捏的很紧,今夜,他若是敢动他一下,这改造过的玉板指便会顷刻间要了他的命。
桑晚打量着临渊,气氛太沉默也太尴尬。
此刻,是否该说点什么呢?
可是该说什么?
说错一句,就有可能被挂在城墙上晾成人干儿啊!
正当她仔细斟酌时,宝刀及时出声,救她于窘境。
“王爷,该喝合衾酒了。”
“哦,哦,好的。”
桑晚的视线落在临渊的左腿,似乎还有血在往外涌。
腿伤的这么重,再喝酒,不是找死么?
说不定又会把这笔账记在她头上。
桑晚转身,一手拿起一杯,仰头干了。
宝刀傻眼:“王爷,合衾酒不是这样喝的。”
桑晚:“喝都喝了,休要啰嗦,下一步该干什么?”
“洞房。”宝刀老脸一红。
桑晚被口中残余的酒呛了口,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洞房?这是要她的命吧。
她的视线再次悄咪咪落到了临渊身上。
他看似没有任何反应。
可桑晚却发现了一些细节,他的手本是平放在膝头,此刻却捏成了拳头。
还有他的背,本是直立着,此刻却绷的更直,仿佛一张张开的弓。
随时准备攻击。
就这,还洞个屁的房。
桑晚毫不怀疑,自己若是敢动他一下,绝对没有好下场。
桑晚:“宝刀,还杵在这里做什么?要围观本王洞房么?”
宝刀:“好啊,真的可以吗?.....”
宝刀激动的要晕,却在下一刻,看见两人同时望了过来。
眼里,是一模一样的杀意。
我磕的CP 太绝了!
来!杀了我,给你俩助助兴吧。
宝刀干笑两声:“王爷,宝刀就在外面,有需要就唤我。”
冷静下来的宝刀,选择的保命。
毕竟,死了就不能继续磕CP了啊!
.......
房间内,只剩桑晚和临渊两个人。
气氛安静得可怕。
必须得说点什么了。
可是说什么呢?
太冷漠肯定不行,这个人腹黑又记仇。
太殷勤也不行。
她毕竟是王爷,在罪臣面前自降身份,万一引起怀疑,麻烦更多。
这中间的度难以把控。
桑晚斟酌片刻,淡淡开口:“洞房先不急,先给你治伤,本王没有把人玩儿死在床上的毛病。”
桑晚努力维持着高傲的姿态,可颤抖的语气,逞强的姿态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。
临渊并未回应。
只是随意望着远处的红烛。
仿佛置身事外。
明明是一副人人羞辱的模样,可那冷淡倨傲的姿态,却让人望而生畏。
桑晚对黑色夜幕道:“梦影。”
下一刻,一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小老头出现。
“王爷,鬼医带来了。”黑衣人恭敬道。
“好,立刻替将军诊治。”桑晚道。
雁留声上前替临渊诊治。
临渊也不反抗,只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。
但那目光,却紧紧盯着桑晚不放。
这个小王爷,有些不对劲。
他似乎怕极了他。
可他一个罪臣,还是一个残废,有什么好怕的呢?
她明明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