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许久,桑晚和临渊都保持着微妙的关系。
在朝堂上,两人是君臣。
下了朝,又是情人。
桑晚钻皇帝的御书房是常事了。
就连下人们也都心照不宣了。
两人见面,总是屏退众人,说是要干公务。
只是这公务有点废衣服。
渐渐地,下人们都习惯了。
只要不是撕的不可挽救,缝缝补补还可以再撕一次。
桌案,小塌,书架。
思念在各个地方倾泻过。
情浓时,桑晚总是让临渊一声声唤她爱卿。
临渊的嗓音低低的,叫这两个字时,十分好听。
“爱卿,爱卿......”
桑晚听着,目光渐渐幽深,身子也往下沉去。
“陛下,爱卿在对我们陛下做什么呢?”
“呜呜......”
回答她的,只有破碎的音节。
..........
时间久了,桑晚倒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挺不错。
有一种偷那啥的愉悦。
至于临渊,看他的表情就知道,他应该也很享受吧。
临渊没提过休书的事,桑晚也不提。
仿佛之前种种都未发生过。
桑晚其实明白,临渊给她休书,让她守在边关不再回京。
回来后,也不肯给她名分,其实是不肯拘她于后宫。
他太想给她自由。
从前他不过是个棋子,根本无法阻止皇帝的旨意。
如今,他成了皇帝,第一件事便是要给她自由。
否则,他成为皇帝,也就没了意义。
桑晚懂,所以不勉强。
反正如今这样很好。
朝堂上能与他并肩,下了朝又可以偷偷溜去找他。
不比当一个后宫中的女子,守着一方小院。
每天盼着他下朝回来要好的多?
他当她的君,给她无上宠爱。
她当他的将,随时为他征战天下。
这于他们来说,或许是最好的方式。
有时,桑晚也耍赖,赖在临渊床上不走,等到第二天上朝,又假装从宫外赶回来的样子。
临渊拿她没办法的。
只能什么都依着。
他甚至替她打遮掩。
他只有两年,她想要什么他都肯给的。
舍不得让她有一丁点儿不愉快。
渐渐地,有朝臣开始催婚。
后宫不能长久无人。
不管是前太子妃,还是新人,总要有的。
临渊却罔若罔闻。
有人又去劝桑晚。
桑晚也是笑而不语。
夫妻俩一样的难搞,一样的我行我素。
朝臣知他们关系复杂,劝他们早日和好,好为云国开枝散叶。
两人却表现出相看两厌。
那演技,他们差点就信了!
渐渐地,朝臣们也不管了。
将军日日去御书房爬床的事,以为他们真的耳聋眼瞎,什么都不知道吗?
既然这对夫妻有特殊癖好,他们也不管了。
反正也管不了。
大家一起摆烂吧。
于是,大家都装作不知,陪着一起演戏。
在桑晚和临渊因为政见吵起来的时候,还有朝臣忙着劝架呢。
有一次,左相一时口快,说出了:“床头打架床尾和”,差点没被皇帝冷冷的目光杀死。
至此,众臣学会了闭嘴。
就静静看你们表演。
反正我们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。
..........
云国渐渐安稳。
朝堂上有临渊心明智多,朝堂下有鬼面将军名声远扬。
两年间,云国一扫从前风貌,迎来强盛时期。
而在云国最鼎盛时,听到了响彻云国的丧钟。
皇帝陛下薨了!
为他们开辟太平盛世的皇帝,让他们吃饱穿暖的皇帝,仅仅在位两年的皇帝,薨了!
举国哀恸,哭声一片。
临渊是在桑晚的怀中离开的。
他离开时,是笑着的。
他给桑晚留下了两样东西。
一个是皇位,一个是和离书。
皇位助她实现理想,再不受人桎梏,助她得偿所愿,守护华国一片安宁。
和离书助她自由,这一生,能再寻爱人。
只是,已经遇到了太惊艳,太好的人。
余生,又怎会有人能再入眼呢?
桑晚坐在他坐过的龙椅上,穿着临渊穿过的龙袍。
仿佛这样,便是和他一起守护着这天下。
既然他想让她做女帝,她便做。
守着他的河山,守着他的万民,便也是守着他。
这两年来,临渊经常会无意的教她治国之道,将自己所学尽数传授,想来是早早就想好了今日。
桑晚又怎会令他失望呢?
云国迎来了他们的新帝,女帝桑晚。
本以为临渊帝在位的两年就已是云国鼎盛。
却不曾想,女帝上位后,云国更是迎来的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