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晚怒不可遏。
满腔怒火尽数喷发。
“那等只知临危逃跑的鼠辈,会带什么兵?他有什么资格号令万千将士?他凭什么,你爹又凭什么,凭什么把万千将士的性命,把我父兄的性命当做草芥?!”
桑晚面色越来越冷,临渊面色发白,上前想抱桑晚,却被推开。
“滚开!”
临渊的身子晃了晃,脸色更白了。
“阿晚,我不是阻止你,我只是怕,怕你会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这在桑晚面前说我,而不是孤。
他在示弱,他为了她变得卑微。
桑晚冷静下来。
本来也怪不到他,他也是受害者罢了。
“放心,本将答应你,一定不会丢下你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说着,桑晚便大步往外走。
临渊却追上来,在她手里放了什么东西。
桑晚抬眸,临渊脸色苍白,却在笑。
“这是我的信物,可以调动太子府所有暗卫,他们只忠于我,你只管放心用。”
说着,临渊并未再碰她,只是对她笑,送她出门。
行至门外,桑晚一眼便看见了准备好的马。
原来,临渊早就为她备好了,他这样了解她,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。
走远后,桑晚忍不住回了头。
临渊就站在原来的位置,他笑着望她,一身白衣,脸色也白的几近透明,仿佛马上要从这世间消失一样。
忽然感觉一阵心痛。
“驾.....”
桑晚扬鞭,再不回头。
......
桑家也有自己的兵,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时,并不用。
此刻,已经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了。
桑晚一身铠甲,手握长枪,手拿信物,声音悠远!
“桑家,桑晚,点兵!”
“家有病弱高堂者,出列!”
“家有子女年幼者,出列!”…
“剩余将士们,随我挥师安阳,保家卫国!”
将士们齐齐道:“领命!”
桑晚整装待发时,发现有一群布衣跟在他们身后。
竟是百姓们听说将军桑晚将去边关杀敌,故而自发组成的军队,这里面大多数竟然都是女子!
一样的好女子,一样的铁骨铮铮!
“将军,请让我们跟着,即便身为女子,我们也想像你一样,保家卫国,护我亲人!”
桑晚只觉热泪盈眶!
“好!随本将军,杀!”
一路上,每过一处,便有闻讯赶来的布衣军队加入,桑晚的队伍越来越壮大。
她并不知道,这些除了少部分自己组成的队伍,其他的皆是被临渊召唤而来。
桑晚带着这些从四面八方集合的桑家军,搭上所有人的性命,日夜兼程,终于在三日后,看到了如瓮中之鳖的安阳城!
“赶走狗贼,夺我河山!将士们!随本将军杀!”
桑晚挥剑高喝,将士们高声应和!
“赶走狗贼,夺我河山!杀!”
厮杀声漫天!桑晚带领众人,杀出一条血路。
匈奴看见这位杀来的女将军,顿时慌了!
这人,他们太过熟悉!她的刀下曾灭过他们多少亡魂,数也数不清了!
若她还在,他们是万万不敢来犯的。
正是因为她被夺了权,他们才敢如此进犯!
桑晚对那匈奴首领高声喝道:“胡洛!你曾跪地求饶,承诺十年不犯边关,本将军见你诚恳饶你狗命!如今,你竟敢自毁诺言,拿命来!”
说着,桑晚长枪高高挥起!
那匈奴首领望着这长枪,当即想起了当日差点被斩于马上的恐惧。
底下的士兵们也纷纷恐慌起来。
“是她!是“鬼将军”来了啊!”
桑晚长枪呼啸,做势要取胡洛首级。
匈奴首领吓得面色惨白,差点甩落马下!
“退!退!退!掩护本将撤退!”
匈奴落荒而逃!退兵三十里!连刚到手的安阳城也丢弃不要了。
首战大捷!
桑晚带兵入安阳,满地尸骸。
并不见父兄身影。
有士兵跪地,声声泣血:“刘朝生这狗贼,为了逃命带走了一半士兵,还截住了前来支援的大军,如今,他正躲在西川城,关门闭户,生怕匈奴要了他狗命!”
“桑大将军为了御敌已经身亡!桑老将军和桑小将军们如今也都身受重伤,生死未卜!我们的人也死伤大半啊将军......”
“杀!”
西川城,桑晚带领大军,兵临城下。
“狗贼!出来受死!”
这声音用内力传的极远。
刘朝生趴在城墙之上,看见桑晚的鬼面吓得脸色惨白。
高声喊道,“造反,造反,桑家全部造反!给我杀...”
桑晚眯了眯眼,手腕一用力,长弓直射刘朝生脖颈:“本将军亲自取你项上人头,这倒是你的荣幸了!”
长弓落,刘朝生的呼喊卡在了喉咙里。
桑晚连放五箭,那五箭齐齐切断刘朝生的脖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