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司叛乱失败,那就把土司宰了,脑袋献出去,请求朝廷原谅就是。
只要不是闹得太大,一般朝廷都会默认,并且册封子嗣兄弟为新土司,关键看谁杀的就册封谁。
只有叛乱非常严重,比如古州苗人大起义,波及六省,才会强硬镇压后改土归流。
现在召孟必便是看到了机会,孟艮土司的问题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只是寇掠车里司,又没有叛乱中国朝廷。
那就把兄长一家全宰了,再把归附兄长的土司也都宰了,再割让一大片土地,孟洋也能割出去,换取中国朝廷的原谅。
兄友弟恭,传统艺能了。
召孟容反应也快,急忙召集了土司府的军队防守。
召孟必亲自来到阵前劝降:“里面的人听着,中国皇帝陛下只诛首恶,有罪的只有土司召孟容一系,只要杀了召孟容,就能换取中国朝廷原谅。”
召孟容大怒:“什么叫只诛首恶,中国皇帝明显要的是整个孟艮司,你是我的兄弟,你今天杀了我,明天你也不会有好下场!”
召孟必说道:“中国皇帝陛下仁慈,猛勇、整谦土司归附,中国皇帝都能原谅,只要兄长伱死了,中国大军必定不会再为难我孟艮司。为了孟艮,为了召氏……不,现在是刀氏,就请兄长你乖乖赴死吧!里面的人听着,只要你们现在倒戈,并且擒获召孟容叛逆,我便恕你们无罪。”
召孟容目眦欲裂:“混蛋。”
两边很快厮杀起来,土司府兵力不足,又是仓促应战,而且先前还有召孟必的劝降,大门很快被攻破。
召孟容带着亲信土司军且战且退,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,召孟必不仅有自己的兵力,还叫上了召猛照、召猛烈等好几个土司的军队。
十几倍的兵力合围土司府,召孟容根本难以抵挡,身边的土司兵一个个力战而亡,很快就剩下了召孟容一人。
召孟容浑身浴血,看着走上来的召孟必:“你杀兄求荣,就算一时得到中国皇帝原谅,孟艮司也绝不可能安稳存续下去。”
召孟必嗤笑:“孟艮司今后到底如何,就与兄长无关了。还请兄长立刻乖乖引颈就戮,我好带着兄长的人头去向中国大军赔罪。”
召孟容还想站起来搏命,但刚刚奋战已经身体多处受了刀伤。
召孟必眼见召孟容有动作,直接一刀砍下,召孟容就这么死在了自己亲弟手里。
召孟必成功占据了土司府,随即便是一番封赏,召猛烈、召猛照这几个土目,全成了召孟必亲信,并且接着召孟必命令,前往各处突袭那些忠于召孟容的土目寨子。
而召孟必自己,则亲率一些土司军,北上前往迎接中国军队。
从打洛到景栋,直线距离不过400余里,中间基本都是河谷地形,可以行军通行。
孙衍刚带着联军打通第一道关口,召孟必就已经带着人马过来,在后续关卡开门迎接了。
这家伙甚至孤身前往,跪地叩拜:“末将刀孟必,拜见大明中国将军大人!不敬天朝中国的叛逆土司刀孟容已经被诛杀,还请将军前往接管孟艮司辖地。”
大明东路联军,就这么一路行军,外带强攻破开了一道孟艮土关,然后便轻而易举夺取了缅东北所有土司辖地。
孙衍都觉得有些无语,但再无语也没有办法,总不能继续打下去吧!
孟艮土司一家都被屠了,人家的弟弟孤身前来请降。
历史上,清缅战争中期的清军也是这般,一仗未打就轻取了缅北大片土司辖地,几乎都是成片成片的来投。
当然,孟艮暂时可以不打,但是孟艮土司军必须全部随军助战,而且大明东路军的粮草、民夫他们都得供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