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律》,参与阿芙蓉买卖的,都是主犯一律砍头,并且亲眷也要抄家流放的重罪,而且不论本国、外藩。
这很有必要,阿芙蓉这玩意儿一旦泛滥起来,哪怕是在外藩泛滥,按照如今中国的体量,最终肯定会大量流入到国内。
不过,明军如今给了这些商贾一个机会,主犯虽然还是要砍脑袋,不砍脑袋震慑不了其他商贾,但其亲眷却是能够前往南蟠,作为当地的汉人老师,教授当地番人部落汉语汉字。
并且要世代生活在此,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流放了,只不过条件比《大明律》中的黑龙江、雪域,还有最近新添的岭北府,肯定是要好多了。
火王接着说道:“我听那些鸿胪寺的通译官大人说,现在南蟠已经被中国纳入了他们的军民府管辖,今后南蟠的族人也将成为中国的族人,从获得中国皇帝的统治与庇护。”
水王高兴道:“这很好,中国皇帝统治与庇护下的中国族人,全都能够吃饱饭,住的起温暖舒适的房屋,有足够的御寒衣物。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向中国的皇帝请求,赐予南蟠更好的耕种技术。那些进入南蟠的中国人跟我说过,我们使用的刀耕火种,对土地破坏很严重。所以才会导致一块土地只能耕种几年,就又要辛苦迁移土地,而且粮食收成也不足。”
南蟠的水火二王,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。
历史上,阮朝将他们改土归流,纳入统治,这二王也都默认了,并且还接受了阮朝的赐姓和授印。
只不过阮朝的越族人做的太过分,改土归流后不往南蟠引进先进技术,反而将其彻底封锁,并且疯狂压榨,逼着南蟠国造反。
火王深以为然:“中国的确有许多好东西,尤其是这烟草,他让我们能够更好的沟通神灵,祈求降雨。”
说着,火王取出了烟斗,颇为迷恋的看了一眼。
烟斗和烟草自然不属于南蟠本土造物,而是从中国流入,还被火王定成了沟通祈雨的专用法器,并且直接一代代传承到了末代火王若兰黑手上。
二王用着土语交谈间,很快就到了皇宫正殿。
“拜见皇帝陛下!”
火王、水王对着朱怡炅恭敬跪拜。
这些礼节都是鸿胪寺提前教了好久,所以这时也并不失礼。
“免礼,赐座。”朱怡炅面带微笑。
“谢陛下。”二王恭敬起身。
看着眼前这两个衣着朴素,又有些艳丽怪异(南蟠巫师袍)的老头,朱怡炅说道:“南蟠国如今已是我大明中国的南蟠军民府,往后南蟠军民府的百姓,便也是我大明中国之百姓。朕既为大明中国皇帝,也是汉人及众族之皇帝。今后的南蟠军民府,汉人为南蟠诸族之兄长,南蟠诸族百姓则为兄长之族弟。南蟠、汉人应当和谐共处,若是有汉人欺压南蟠百姓,二王皆可直接请求南蟠军民府做主。若是南蟠军民府不管,便上报广南省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火王、水王满脸激动:“南蟠将永为中国汉人兄长之族弟。”
朱怡炅点头:“说的好,南蟠、汉人当永为友好兄弟。这便赐予你们王服金印,还有朕赠与的祭祀礼器。你们今后祭祀祈雨,可直接用这些。”
早有准备的礼部官员上前,捧着标准的大明郡王袍服和刻制好的金印,连带还有一些怪模怪样的祭祀礼器。
祭祀礼器都是专门打造,最显眼的就是两杆金制的烟斗,还有两盒南赣产的上品烟丝。
火王说道:“我们也有与陛下贡赋的礼物,听说陛下会回赐我们金银礼物。我们不要金银,只想请陛下能够赐予南蟠中国的耕种技术,好让南蟠百姓都能够吃的饱饭。”
朱怡炅倒是颇为意外,笑道:“南蟠既为我大明国土,自然应该学习中国的耕作技术。不仅如此,今后南蟠还会迁入汉人百姓,教授尔等如何耕作开垦,从前的刀耕火种也要就此摒弃。”
“谢过皇帝陛下。”
二王欢天喜地,叩拜谢恩。
朱怡炅同样也很高兴,他也想往南蟠进行移民开垦,好能尽快开发这块荒芜之地,现在一切却是水到渠成。
二王直到离开紫禁城,火王都还在摸着那杆皇帝御赐的金烟斗:“中国的皇帝陛下,赏赐的金烟斗就是比我们的铜烟斗漂亮。而且这个烟草,吸上一口也比我从前吸过的要更好。”
水王同样也将金烟斗端在手上,爱不释手道:“所以我们更应该敬重中国的皇帝陛下,他赐予了南蟠更好的耕作技术,还教授我们文字。”
火王蓦地说道:“可是,二王不得相见,这回去以后该怎么对族人们解释?”
水王想了想,说道:“这简单,就与族人们说,原先是南蟠,我们各自信仰不同的鬼神先灵。现如今是大明中国的皇帝陛下,他在统治和庇护南蟠。今后南蟠火舍、水舍也将信奉中国的皇帝陛下,所以也就不存在二王不得相见。”
火王点头:“嗯,那便这么说。”
实际上,所谓的二王不得相见,本质上便是为了防止南蟠部落间的冲突,互相抢夺有限的生存资源。
现如今,不存在所谓的抢占资源,这条传统自然也就废了。
越南阮朝官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