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,直走的白潢这个文弱书生,还是六十几岁高龄的文弱书生头晕眼花。
即便是张廷玉这位“年轻人”,也是累的手脚发酸。
三人里也就查弼纳稍好些,这位不仅是文臣,同样也有习武,历史上的结局便是战死准噶尔。
不过,张廷玉虽然也累,但一双眼睛却还是不忘观察沿途百姓的情况。
越看,张廷玉越是心惊。
这些百姓不说过得有多好,但对于伪明反贼的统治却是俨然已经习惯了的样子。
不少人身上甚至还能看到对生活的憧憬,那股子精气神,便是张廷玉也未曾见到过。
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不单单张廷玉发现了,白潢其实也发现了,但他就是一个“两耳不闻窗外事”。
三人走了半天,才终于抵达大明鸿胪寺。
鸿胪寺?
不应该是带他们去这南京皇宫见这些反贼的伪帝吗?
三人明显愣了一下,他们不是文盲,自然知道鸿胪寺是处理接待外藩事务的地方。
这是拿他们当外藩了?
查弼纳好气又好笑,随即开口便以大清雍正皇帝御批招抚使的名义,对前来接见的大明鸿胪寺卿薛应成表达了要面见大明朱皇帝的请求。
“尔等北酋伪朝,有何资格觐见我汉家正统大明天子?”
这是薛应成的原话,蔑视意味满满。
查弼纳当场气炸。
张廷玉更是喝问道:“北酋伪朝?这就是所谓汉家正统,大明天子的待客之道?”
薛应成好奇的看向张廷玉:“哦?你是满人?”
张廷玉眉头微挑:“不是。”
薛应成又问:“那你是旗人?”
张廷玉隐隐觉得不对,还是强调道:“我是汉人!”
“哦,原来是个汉奸啊!”
薛应成恍然大悟,旋即毫不客气的怒骂道:“一个汉奸走狗,伱家主人都没说话,你在这说个什么劲?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