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面堆笑,远远地出来迎接。
在他的对面,吴外亦是一身便服:“刘兄弟客气了,吴某一介败军之将,也不知事后能否保住这个参将之位。当不得刘兄弟如此大礼相迎啊!”
刘志笑容依旧:“吴参将言重了……”
这就从参将大人变成吴参将了,变脸速度真够快的。
吴外心中腹诽,却还是面上带笑。
二人有说有笑,各怀心思,快步入了客厅就坐,又让下人上了茶。
刘志喝了两口,这才切入正题:“吴参将今日怎的有空,到咱这儿来了,可是在厦门这里住的不太习惯?”
吴外说:“不习惯?哪有什么不习惯的,我等只是败军之将,能有寄居之所便已是万幸。又岂敢奢求恁多?”
“再说,这可比咱当年被官府逼着迁居台弯时,住的大通铺好多了。说起来,若不是咱运气好。当真就险些死在了路上,给这大海喂了鱼去。”
刘志闻言,竟是没有立刻反应过来:“哦?想不到吴参将竟还有此等经历,当真让人意外的很……”
话没说完,刘志忽然愣住。
等等……台弯?
吴参将不是南澳镇水师吗?何时有驻防过台弯?
不对,吴参将说的似乎是迁居……这说的,该不会是朝廷之前搞得迁民吧?
可这迁的民,不是都形同流放,且不得离开台弯半步吗?
这吴参将怎么可能逃脱,还当了南澳镇水师的参将?
再联想到这吴参将似乎是从台弯反贼手里逃出来的……
一瞬间,这位当日在码头值守的刘把总,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