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手都没抬。
“罪臣不敢!”
听到这声王大人,王礼心中一咯噔,但很快又恢复,厚着脸皮起身。
没办法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!
常言道,这生死之间有大恐怖。
王礼亦是深以为然,先前朱怡炅起义,他因为怕死,选择跟着知府王珍一起,携家眷逃跑。
大清律法,官员有守土之责。
一旦有叛军破城,要么自尽,要么被杀。弃土而逃者,那都是要满门抄斩的。
本来,王礼想的很简单,那就是联手其他同僚,把责任全推给王珍父子。
再等朝廷收复了台湾,或许还能挣扎一下。
但谁想到,这贼首朱大王也忒能打了。
福建水师和南澳镇全军覆没不说,连他们也给贼寇抓了过来。
这事儿早晚会被朝廷知道,朝廷接下来会怎么做,他王礼不清楚。
但他知道,自己要是现在回去,不是满门抄斩,就是一家人挨个砍头。
既然横竖都是死,那还不如投了贼军算球。
反正他们如今连人带家眷全在台弯,除非朝廷发兵灭了贼军,否则,那是拿他们毫无办法。
而根据他这些天被软禁期间的观察,贼军除了刚到澎湖时,诛杀了王珍之子,又在府城斩了欧阳敏、许万度和罗世正三人。
然后,便似乎并没有要他们这些原府城逃官性命的意思,只是将他们软禁。
这让他看到了一个信号。
如此,这才有了现在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