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一地的尸体,还有跪在地上,束手就擒的数千名清兵。
朱怡炅提着宝剑,深吸口气,这场仗,自己赢了。
自己这是成功改变历史了?
看起来似乎只是短短十几分钟的事情,朱怡炅却是为此整整筹谋了一个多月。而且,这一个多月里,朱怡炅不说禅精竭虑,那也是绞尽脑汁,身心俱疲。
还用尽自己能尽的手段,收拢军心,避免内耗,增强军队战力。
不过还好,这一个多月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,尤其是陪着士卒们苦练。
这场关乎自己命运的大战,终是打赢了。
至于剩下的,无非趁胜追击,彻底将此番来袭的清军尽数吞下罢了。
“施世骠何在?”
朱怡炅收敛心神,对着眼前跪地乞降的数千清兵大声喝问。
他刚刚在城楼上看过了,这波来袭的清军起码有着近万人马。
如此多军队,起码占了此番来袭清军总兵力的大部,领兵的不是施世骠,就是施世骠加蓝廷珍两人。
一声喝问,鸦雀无声。
“大王问你们话呢?都特么不想活了?”
杨恭见势,当即上前一步,大声呵斥道。
这番带着浓浓威胁之意的话一出,马上就有一穿着盔甲的清兵军官举起手来:“不敢欺瞒大王,施军门已然战死于城门下了!”
“炸死了?”
朱怡炅一愣,好家伙,他还想着能招降此人,来一波政治宣传呢!
结果,死的这么草率?居然死在自己的地雷加手榴罐手里了。
不过,死了就死了吧!
他朱大王又不是有什么名将收集癖,非要收集这些历史名人。
“死了便死了吧!那蓝廷珍呢?”
朱怡炅摆了摆手,又问道。
清兵军官拱手说道:“蓝总兵受施军门调令,目前坐镇鹿耳门,以防贼兵,不是,是防备大王天兵突袭。”
“鹿耳门有多少清兵?”
“一共两千,俱是蓝总兵本部标营!”
“除此以外,还有其他清兵没有?去向如何?”
“还有三千军驻留于安平镇,剩下的皆为船工水手,需要留守战船!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朱怡炅听罢,算是对目前清军动向有了大致了解。
同时心中感叹,清军还真够谨慎的,居然没有全军出动,反而留了五千兵后援。
其中甚至还有蓝廷珍的两千标营,这可是主力啊!还是驻留的鹿耳门。
不过,还得感谢他们的谨慎,要不然,这波要啃下施世骠的部众,怕是还得费些力气。
“很好,你叫什么名字?身居何职?”
“回禀大王,末将徐进,乃施军门副将。”
“哦……来人,拖下去砍了!”
朱怡炅眉头一挑,毫不犹豫的下令道。
徐进慌忙大喊:“大王且慢,末将愿降!”
朱怡炅一愣:“你不是你家军门副将吗?你家军门死了,你不替他报仇或者自尽?反而还愿降?”
徐进一脸理所当然:“大王何出此言?军门于我确有提携之恩,但我为军门鞍前马后,又于刚刚奋力抵抗,已然报此恩情。”
“且,军门没于此役,朝廷必定勃然大怒,我身为军门副将,难逃一死。末将又孑然一身,现在不降,难不成还要逃回朝廷,被朝廷砍头不成?”
啊这?这也太实在了吧?
这话说的,竟让朱怡炅无从反驳。
“……既是如此,那孤便饶你一命!”
朱怡炅张了张嘴,“现在,你们这些人,全部把身上的衣服给我脱了。还有你,徐进,你也跟着孤一起。”
听到朱怡炅的命令,在场的清兵虽然疑惑,但所谓形势比人强。都已经投降了,还能有啥人权,让脱就脱呗。
不一会儿,这些投降的清兵就把身上的外衣裤子全给脱了下来。本来还想再脱内服,但被朱大王下令制止。
在下令将这些只剩内服的清兵都绑缚手脚以后,朱大王这才下令,让麾下的正兵营全体换上这些福建水师的军服。
值此,杨恭黄殿等诸将,才明白朱大王的意思。
这是要趁胜追击,去诈那些清军啊!
又是费了些功夫,连带着朱大王本人,所有人全都换上了福建水师的军服。
远远看去,除了人数不对,几乎与原来的福建水师没有两样。
伪装完毕,朱大王又留了一些兵力负责看守,随后便率领刚刚大胜的正兵营,半挟持着原福建水师副将徐进,朝着西面而去。
……
安平镇。
城墙上,负责留守的游击张駥按着腰刀,正在城头来回巡视。
忽然间,他发现,不远处的地平线上,卷起大片烟尘。
张駥连忙趴着城墙看过去,就见一片熟悉的军队由远及近,迅速奔驰而来。
是施军门率领的福建水师主力。
“嗯?军门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张駥有些疑惑,还未多想,大军就已来到城前。
有几人从军阵冲出,快步跑到城下。
“我是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