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予奕跟着傅庭白走近了那一道暗门,上面缠绕的铁丝都已经生锈,特别是中间别着的一把大锁上面也是锈迹斑斑,让人怀疑到底还能不能用。
傅庭白开始掏自己的口袋,很快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,钥匙的造型非常古朴,上面还挂着一串五彩绳编织而成的小挂件。
他把钥匙伸向了唐予奕,抬头示意了一下那个门锁的方向,后者疑惑地歪了歪脑袋,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把钥匙再次往前递了递,语气依然温柔:“你不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吗?”
唐予奕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锁,在接收到了傅庭白鼓励的眼神之后,才接过了钥匙,往前走了两步。
幸好这个铁门只是看起来锈迹斑斑,还没有完全被杂草覆盖,唐予奕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下周围的铁网,才把钥匙插进了锁眼中。
她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钥匙,感受到了一股阻力,她皱着眉活动了一下手里的钥匙和锁,才总算艰难地打开了锁。
“咔哒”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过,傅庭白伸手抓住了唐予奕的胳膊,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后:“小心点,剩下的我来。”
傅庭白往前走到了那扇被铁丝还有各种锈迹缠绕的铁门之后,伸手轻微地活动了一下,铁门纹丝不动。
他低头看了看地面,才发现铁门下边安装的滑轮已经破损,还被很多杂草挡住,早就已经不好打开了。
唐予奕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帮忙,但是被拦住了:“你不用过来,小心伤到你,你在那边看着就行。”
傅庭白说完之后蹲下了身体,开始清理铁门下边的杂草,大体清扫了一遍之后,又小心地转动了一下下面的滑轮,调整了几个角度之后,铁门终于松动了一下。
他活动了一下铁门之后,总算是打开了一条缝,傅庭白调整了一下铁门和墙壁之间的缝隙,开启了一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道路。
他进去又出来地走了几趟,发现自己能轻易地进入而不会蹭到旁边的铁门之后,才回头对着唐予奕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。
“走吧,进来看看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傅庭白已经率先走了进去,还小心翼翼地站在了铁门边。
唐予奕往前走了几步,要穿越铁门的时候傅庭白还伸手挡了一下,一副生怕她蹭到旁边铁锈的谨慎模样。
两人总算是进去了铁门,前面是一道狭长的走廊,跟之前的小巷子比起来并不算潮湿,反倒是很干净很清爽。
只是在当下这种环境中看起来有点奇怪,因为这里竟然不像门口看起来那么的人迹罕至,反倒像是天天有人来打扫的样子。
唐予奕的脚步顿住,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傅庭白,刚才他小心翼翼开门带来的那种被保护的安全感,在此时也已经荡然无存。
她脑海中甚至开始不合时宜地播放一些恐怖片电影的开头,如果是以前,她可以笃定地说,傅庭白绝对不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。
但是毕竟分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,现在她好像根本就无法笃定一下事情了。
她不进反退,前面的走廊很长,清爽干净,但有一种怎么都走不到尽头的感觉,更何况,她也猜不到这条走廊通向何方。
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包围在周围,她的手指在身侧握紧,傅庭白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但是并没有多想,只是看了看前方的环境。
“你怕黑?”
他摸了摸口袋,过了一会才想起来什么,又指了指唐予奕:“我手机还在你那,你怕黑的话可以先打开手电筒。”
唐予奕抿了抿唇,接着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这种程度还可以,没有那么黑。”
说话间她想起来了什么,狐疑地看向了傅庭白,还是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。
再说出口的话也是毫不掩饰:“我记得你以前有点夜盲?现在好点了吗?”
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,一些尘封多年的记忆在这条长长的被照亮的走廊中显现了出来。
傅庭白的视线顺着手电筒照亮的一截走廊往前看,仿佛透过这股光芒看向了多年之前的自己,又仿佛看到了别的一些什么。
“好多了,现在已经没有夜盲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接着说:“不过这条路,我也有很多年没有走过了,看来他们打扫的还算认真。”
“他们?”
“嗯,我这里也是请了专业人手打扫的,不过他们都干的比较随意。”
唐予奕点了点头,刚才心里那股割裂感带来的不舒服也瞬间消失了,她关掉了手机的手电筒,率先迈步往前走。
“那你知道这条走廊通向哪里吧,要走多久?”
傅庭白快走两步跟她并肩而行,语气中带着清浅的笑意:“我当然知道通向哪里,不过我还是想让你自己看一下,放心,走不了很长时间的。”
他默默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,才又接着说:“大概要走十分钟吧。”
他原意是要安慰,谁知道唐予奕听完脑袋瞬间垂了下去,一副很失落的模样:“啊?还要走十分钟啊?对我来说,三分钟之内到不了的地方就算远路了。”
“更何况,”唐予奕回头指了